“嗯?快挠,痒死了,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挠吧。”
纳兰容若轻轻挠了几下,人靠过去,从后背拥住她,伸手一提,将她抱在了腿上坐下,亲吻不断落下去。
卢希宁笑着仰头回应,纳兰容若呼吸不稳,手渐渐往前,哑声低道:“宁宁,这里也帮你挠一挠。”
礼尚往来,卢希宁手也不客气落了下去,只挠了几下,纳兰容若就举旗投降。
卢希宁拿帕子擦着手,斜了他身前好几眼,鼓着脸颊说道:“幸好你穿了大氅能挡一挡,你拉上挡着些啊,不然还以为你又尿裤子了呢。外面冷,出去被寒风一吹,若是这一块结冰冻着了,呃,冻冰柱。”
纳兰容若哭笑不得,紧紧搂了她一下,含糊着说道:“宁宁,我是因为太兴奋了,我瞧瞧你的手。”
他拉着她的手仔细看,白皙细长的手指,指甲修剪得极短,他闷声笑了起来,说道:“宁宁,幸好你不喜欢留指甲,不然被你一挠,说不定得被挠坏了。”
卢希宁嫌弃地道:“哎,没洗手呢。算了算了,反正都是你自己的东西,你也别嫌脏。”
纳兰容若直笑个不停,在她耳边低低地道:“我们回去再来。”
自从见过康熙之后,虽然过年时宴请多,纳兰容若也很少再出门。除了去国子监之外,就在家里陪着卢希宁,开始教她学《说文解字》。
转眼间到了新年,先前只下了几场小雪,到了过年时才积得厚了些。庭院里扫得干干净净,屋顶却依然白茫茫一片,屋檐下挂着长长的冰凌,太阳照在上面,晶莹闪烁。
挂桃符,白底蓝框的春联挂在门边,衬着朱色门框,看上去喜庆又热闹。
纳兰明珠与觉罗氏一大早就进宫领宴,到了快天黑时回到了府上,开始了府上的家宴。
觉罗氏与纳兰明珠坐在最上首,纳兰容若与卢希宁坐在他们下首。
姨娘们也一起出席,不过依旧不能与主子同坐,只在一旁支了个小炕桌。
纳兰明珠中午的酒意还未散,看上去红光满面,举起酒杯说了几句吉祥话,吃完了杯中的酒。
卢希宁见状,也跟着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纳兰容若忍笑,对她低声说道:“宁宁,你少吃一些,空着肚子吃酒,当心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