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娘顿了下,咬了咬唇,一双妙目含着期待与娇怯,说道:“奴家只羡慕少夫人,若是能侍奉少夫人左右,帮着给纳兰公子磨墨铺纸,能及时拜读公子的文章诗词,此生也就无憾了。”
卢希宁想了想,说道:“平时他大多数时候都自己铺纸磨墨,要不就是行墨行砚在旁边伺候,好像不再需要人,我也不缺人伺候。姑娘若是不信,你见到他的时候,去问他吧。姑娘还有别的事情吗?若没有的话,我要进去了。”
琴娘万万没有料到卢希宁如此回答,呆呆望着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只得福了福身告辞。
卢希宁又咬了只糖蜈蚣腿嚼着吃,感到有点儿莫名其妙,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恰好见到远处奔来的人,眼睛一亮,忙抬手招呼道:“哥。”
卢腾隆提着外袍气喘吁吁跑上前,看着离去的琴娘,暗自嘀咕了一声:“她怎么会找妹妹说话?”
卢希宁很久没有见到卢腾隆,笑得眉眼弯弯,上下打量着他:“哥,你怎么在这里?”
卢腾隆的脸即刻垮下去,噼里啪啦说道:“我去了纳兰府上找你,听门房说你出了门逛铺子,我猜想你会到这里来逛,就连忙跟着来了。妹妹,出大事了!”
卢希宁脸色也大变,吃惊问道:“哥,出什么大事了,是不是阿玛的......”
周围人来人往,张婆子不放心她一人在外面,已经从铺子里走了出来,卢希宁及时打住了。
卢腾隆摇着头,可怜巴巴说道:“不是阿玛,妹妹,是你嫂子怀孕了。”
卢希宁提着的心落了下去,抚着胸口,没好气说道:“哥,你真是吓死我了,嫂子怀孕是好事啊,啊,不对,莫非嫂子是宫外孕?”
卢腾隆愁得团团转,习惯性想蹲下来,又觉得地方不对,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道:“什么是宫外孕?哎哟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妹妹,我乱得很。”
卢希宁打量着四周,唤过张婆子吩咐道:“你去跟额涅说一声,我哥有事找我,我去旁边茶楼跟他说会话。若是额涅逛完了,就先回去吧,等下我自己会回府的。”
张婆子忙应下,卢希宁招呼着卢腾隆去了旁边茶楼,上楼要了个雅间,随便要了些茶水点心。
伙计送进来之后,卢希宁跟着过去关上门,走到桌前坐下,指着热茶说道:“哥,你先喝点热茶,不要急,等下再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