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木门被推开了,重锋走了进来,许国昌在门外应了一声,说:“是,团长。”
重锋点点头:“去吧。”
“是!”
许国昌领命而去,重锋把门关上,走到桌子旁边,解开了衣领第一颗扣子。
今天一上午都在下雨,他在横基上指挥,被淋了个浑身湿透,现在军服上都在滴水。下午他都会留在这里写报告,于是打算换一身干衣服。
他正好背对着杂物一侧,从李潇潇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后背。
他一颗一颗地结开纽扣,她感觉自己像个偷看别人换衣服的流氓,但又挪不开眼睛。
她暗暗地给自己打气:怕什么?这可是她未来的男人!
重锋终于脱下了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肩胛骨耸动间肌理分明,连接着流畅的脊背腰线,每一寸都蕴含着力量。
他将外套放在了桌子上,双手交叉搭在背心底边,往上一掀,背心被自下而上掀起,露出男人小麦色的后背。
就是在这个时候,李潇潇猫着腰闪身而出,趁着重锋将脱未脱时视线被挡住的时候,飞快地出手搞偷袭。
然而,重锋已经听到背后的声音,不顾视线被挡,侧身避开对方的手,脚下跟着挪了半步,握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扯,另一只手握住后颈,往桌上一贯——
掌心触感细腻,对方的脖子纤细,重锋感觉哪里不对,但已经来不及撤力了,只听得“砰”地一声重响,女孩儿“啊”的痛呼同时响起。
重锋连忙撤手,飞快地把背心扯下,果然看到李潇潇揉着额头,趴在桌子上倒抽冷气。
重锋:“……”
他刚才那一下没有丝毫留情,李潇潇趴在桌子上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重锋既心疼又自责,连忙去扶她:“潇潇,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哎疼疼疼,等等!”李潇潇连声喊道,“让我缓缓!”
重锋马上挪开手,但是又没有放下,不知所措地停在半空:“你不是五号才到吗?怎么……”
李潇潇用还能动的那只手捂着脖子,慢慢地站了起来,重锋马上去扶她。
她倒抽着冷气,朝他眨了眨眼,仍不忘皮一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惊喜又惊吓。重锋有点无奈地点点头:“惊喜的。”
李潇潇朝他竖了竖拇指:“团长,一看就是每天勤练习的,反应很快。”
刚才那下擒拿,她被弄伤了喉咙,膝盖上也青了一块,重锋这屋里没有药油,只能重新穿上衣服,去找了趟军医,拿了点跌打油过来,给她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