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师经常教育我们,百姓辛苦劳作,为国家上交粮食,才有我们的盘中餐,所以我们要更加努力地提升,为百姓献出更多更好的表演,以此来丰富百姓的精神生活,让他们更好地投入到生产当中,这就是文工团的使命。”
“我们老师让演员每天反省:身为话剧演员,身为文工团的一员,你有跟文工团其他剧种演员一起完成使命吗?”
“即使是不同的剧种,承担的责任是一样的。我们吃百姓的粮,百姓看我们的话剧表演,就是这么简单。”
“虽然自八月以来,我团目前的演出中,话剧数量远超京剧和芭蕾舞剧,但团长目前还没有申请扩编,因为团长认为,之前话剧组吃着百姓的粮,却无法回馈百姓,欠百姓太多了,怎么好意思申请扩编呢?”
说完这些之后,李潇潇朝邹老师微微一笑:“邹老师,您觉得呢?”
邹老师被气得浑身发抖:“你……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李潇潇心想,这老师心理素质也太差了,他阴阳怪气嘲讽她,她拿事实来反击,他这就跳脚了还跳得这么难看,不阴阳怪气了,都直接骂人了。
她正想说话,她旁边的叶老师已经不紧不慢地开口了:“邹老师,李潇潇同志刚才说的这些话,是我当初去光州市文工团的时候,跟肖团长说过的。怎么里面哪句话不对吗?”
“既然这里是全国交流会,这里都是参会者,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都可以发言,也无需顾及职级。
所以,如果刚才李潇潇同志那番话真的哪里有不妥,那就是我之前说话不当,请邹老师指正。”
叶老师是军区部队文工团的话剧老师,职级上要比邹老师高,李潇潇的话本来就挑不出错,但这些话意思直白,就差直接说“你这种白吃百姓粮的,一场公演都没做,在团里领着工资吃着白米饭就算了,也好意思提扩编。”了。
只不过,事实虽然是这样,可其他人心里却觉得:学生尊重老师那都是传统规矩,这名叫李潇潇的小姑娘说话也太不客气了,竟然让老师下不来台。
因此其他人虽然觉得邹老师有点失风度,但也还算可以理解。
可现在叶老师显然是要护人了,将话都揽上了身,那情况就大大不同了。
叶老师说,话是她说的,这就变成了叶老师暗指邹老师失了师德,而且还让人无法反驳。
吃百姓的粮,回馈百姓以精彩的表演,让百姓更加积极地投入生产——
这番话,即使是放到京剧组和芭蕾剧组,那都是通用的。说白了,这确实是文工团教师应该给学生灌输的信念。
邹老师强笑:“叶老师的话当然没有不妥,只是刚才我们在说的是演员人数的问题,您这位学生扯到别的地方去了。大会时间宝贵,我觉得还是不要跑题的好。”
叶老师:“邹老师,有时候话不要说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