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秀心走后没多久,王美兰也来了。
她快步走到李潇潇跟前,笑着说:“潇潇,我还担心你吃不上饭,特意把自己那份留一半给你呢!喏,你看。”
她扬了扬手中的饭盒。
李潇潇打了个饱嗝,站起来:“我要换药睡觉了,困得很。”
王美兰连忙拉住她,委屈地说:“潇潇,你为什么没推荐我去演出我们是好朋友啊。”
李潇潇奇怪地看着她:“对啊,我想在台下看看苗秀心的水平。我们是好朋友,你一定愿意陪我看的。”
王美兰:“……”
王美兰脸上差点没绷住,李潇潇心中大笑,一脸真诚地说了声晚安,转身回屋,没看到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怨毒。
第二天一早,李潇潇来到了练功小院。
正是早饭时候,社员们已经三三两两坐好,一见李潇潇来了,许多人都热情地招呼她同坐,连分粥的人都给她多舀一点米,跟昨晚完全是两幅模样。
早饭之后就要开始早功,吴老师拍了拍手掌让大家抓紧时间,随后又说:“话剧组,待会儿早饭之后去布场。”
话剧组的文海燕问:“老师,那咱们的早功……”
“早什么功……”吴老师不耐烦地打断她,“今晚的演出多重要,关系到社团的荣誉,咱们台上台下都要一起出力!”
文海燕握了握拳,咬着唇不说话。
“老师说得对!”一个高个子青年马上站了起来,跑到隔壁桌子,将另一个男生拉了起来,“交给我们,保证万无一失!”
青年拍了拍那男生的肩膀:“陆一鸣,你说对吧?”
陆一鸣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的!”
四周的笑声此起彼伏,陆一鸣局促地低下头,耳根都红了。
没多久,文海燕和那两个男演员就一起去布场了。他们前脚刚走,不知道谁低声说了一句:“还出早功呢,出了也用不上。”
“朱老师不是管话剧组的吗?我听说他都买到工人岗位了,等剧社一散,他就去印刷厂做资料员呢!这不,他这回都没跟咱们一起出来。”
说是话剧组,干的却都是剧里搬搬抬抬的活,谁让样板戏里连一部话剧都没有呢话剧组都一年多没表演过了。
李潇潇快速地吃完早饭,然后跟吴老师请了病假。她脚步轻快地往外走,来到了村里的露天表演场。
文海燕和那名高个青年正在吵架,陆一鸣磕磕巴巴地劝架:“你、你们别、别别吵了,有、有、有话好好好说……”
高个青年嗤笑一声,指了指陆一鸣,对文海燕说:“你看他,说句话都不利索,他上台能演啥啊演结巴吗?你告诉我,现在话剧组还能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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