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浪费生命?!”
空气剧烈的震动起来,让布鲁斯.韦恩的耳膜感到些许不适。
萨兰德的情绪似乎变得不太稳定。不,准确来说,自从踏足这个地方之后,这个青年就不怎么对劲,只是一直若有若无的掩饰着。
男人对于对付情绪不稳定的存在有很多经验,跟他日常打交道的也大多是精神病院的成员。在这种时候,无论是注射麻醉剂还是使用电击木仓都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我,不……”但是此时此刻,布鲁斯.韦恩脱口而出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他想要说的是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是萨兰德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他整个人绷的就像是一张即将拉断的弓。
布鲁斯.韦恩几乎已经做好应付对方的准备了,防御超声波耳套就在他的口袋里,他并不是无备而来。
不过青年却并没有动手,在僵持片刻之后,他转身,消失在树丛之间——就像是他最开始出现时一样突然。
也许,他应该早一点认出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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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
“我建议你们不要继续往前了。”并不大的声音自几个流浪汉后方响起,只有十岁出头的男孩双手插在兜里,表情不明。
他身上穿着整洁的学校校服,茶色的发丝输的整整齐齐,没有任何威慑力。
为首的流浪汉随手将空酒瓶敲碎,朝着男孩粗鲁嚷嚷着,“小孩子就好生生上学,别来烦我们!”
布鲁斯.韦恩隐藏在流浪汉之中,但是打扮和真正的流浪汉没什么两样,狼狈、糟蹋,眼中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神采。
如果说哥谭法官对于杀害他父母凶手的判决让他看清了那些高高在上之人的不作为,那那个凶手在释放的当场却惨死在另一场利益纠纷之下则是让他真正看清了哥谭地底下汹涌的暗流。
他自我放逐,隐藏在流浪汉之中企图找到能够拯救哥谭的方法,但是现在,他陷入迷惘,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否正确,这样过于理想化的想法究竟有没有实现的可能。
一个人的力量未免太过渺小,伸张正义的渠道更是少之又少。
在流浪的过程中,布鲁斯.韦恩曾经想要帮助一个被围殴的人。他成功的转移了那些人的目标,但是挨揍的对象却变成了他自己。
在他挨揍的过程中,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只是低头木然的走着,那个因为他的行动而避免被挨打的人甚至还扭过身回踩了他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