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泰山莫小看这些人。咱们大昭的马大多矮小,长途奔袭的话,还是挑些瘦小之人合适。而且这两百人骑射都不错,也是军中精锐,不然小婿如何敢用他们?”
下面两百个骑兵咬着唇,有点想笑。小侯爷挑他们可不是他们骑射最好,也不是瘦小,而是他们是军中嘴巴最臭的那群!
不知小侯爷想做什么,但想想竟有些期待。
左林蹙眉,“陆岺,我可告诉你,这可是前线,你若疏忽了,将士们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放心。”
陆岺淡淡道:“昔年娘子被关大理寺时,与万民共进退,不食不喝。今日我带兵,亦与娘子一样。这些军中兄弟信我,我便一定会将他们带回来。今日起,我不住你这儿了,我与他们同住!”
左林瞳孔微微一缩,竟觉眼前这个纨绔变了。
受女儿影响?竟也有君子之风了!
陆岺说完便带着两百骑兵离去,一边走一边道:“抓紧时间休息,明日便与我一起集训,本侯有本事要教你们!”
“是!”
两百骑兵齐刷刷地应着。这小侯爷有没有本事不清楚,但这尊贵的人愿与他们在一个锅里吃饭,那就是能托付性命的兄弟了!
三日后,陆岺带着两百铁骑出发。待出了大昭边境,便是在马蹄上裹上了布,偷偷靠近云州。
一路上,遇上的百姓也只当看不见他们。他们本就是大昭人,是云州被占据后才成了北契治下之民。现在王师来了,哪可能去报告?
而且听说大昭现在日子极好,要是云州能收复,他们不也能过好日子了?报告是不可能报告的,带个路倒是有可能。
有那胆大的,真就当起了向导。带着陆岺等人避开了北契人的巡防地,在半夜时分,摸到了云州城下。
陆岺让将士们将带来的铁皮桶拿下来,往里放了长长一串鞭炮。火药这东西是毕舒搞出来的。那年抄家,无意中发现了这东西,还搜到了他记录的笔记。天子觉得这东西有用,便让人继续研究,现在已能少量制造一些鞭炮以及瓷罐雷了。
这回打北契,这东西也被运来了。别人对于这个东西怎么用还要摸索,但陆岺却不用。倒不是他比别人有经验,而是他直觉上就好像知道这东西该怎么用最好。
鞭炮拿出来,放铁桶里后,他下令,“来啊,先将天震雷拿出来,先给他们开个胃!”
小型投石车被组装了起来,将士们将天震雷放在投石机上,“嗖”的一声,直冲云州城而去!
“轰!”
火光照亮了黑夜,城头上骚动了起来。
“敌袭,敌袭!”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还会响?!“
距离如此远,小型投石机根本无法将天震雷投到城墙上。不过陆岺也不是真要炸了城墙,他就是来吓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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