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笑了起来,“其实我也是小人之心了。不过,多下一手防备着总没错。”
驸马忍不住笑了,“是有些小人之心。不过这样也不错……家媳严肃怪了,咱们得让她明白,咱们家是不一样的……”
不用早起的夫妻俩笑得很开怀。活着多不容易啊?千万别委屈自己!至于儿子?本来就欠教训嘛!过几天,他们便出去踏青了,就让儿子在家好好接受家媳教导吧!
左玉回到房里,想了一会儿,便明白过来了。然后,她窘了。
婆婆与公公这是……
她望向陆岺,眼里浮出一丝怜爱。
可怜孩子。你爹妈为了睡懒觉把你卖了啊!不过,这样也好。她也终于不用早起了!苦难终于结束了啊!要知道虽然有空间,可每天都要想着三点醒来,哪怕有空间,那也是难受的。现在好了,她不用再去折磨别人,也不用再折磨自己了,真好!
其实自己那便宜爹和张氏要不是贪虚名,也不用受这罪。所以规矩这些,有时真的只会对心思不纯者起作用啊!
陆岺是个单纯的人。虽然刚刚觉得父母有些怪,但见左玉嘴角有了笑意,就把那点怪异忘到脑后了。
他将下人都赶出去,将门关好,脱了鞋坐上坐榻,挨着左玉道:“明日我就该去上朝了,你一人在家能行吗?待下了朝,我就回来陪你。”
“没事的,你尽管去吧。”
左玉望着可怜孩子,满眼的同情,“明日上朝的话,你还得寅时初起。”
陆岺笑了,“又不是天天要上朝。以前舅舅三日一朝,现在国事顺遂,多个大臣上书,现在已改五日一朝了。”
顿了顿又道:“玉玉,你不要再想以前的事。在咱们家,你放肆些没事的。今天你跟母亲那样,我真难过。”
左玉靠上了他,道:“嗯,是我不对,是我太迂腐了。”
“想通就好了。”
陆岺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一只手将她握起,慢慢又扣住,道:“以后多跟我出去玩玩,就什么都会想通的。”
左玉反扣住他的手指,外祖一家离去的难过好似因他这话被熨平了。
他不会表达,但她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觉得自己在娘家受了太多苦才变这样。他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但就想着对自己好,对自己很好很好,自己就会好起来。
用爱治愈伤痛……
这言语里透出的意思真是治愈啊!她往他怀里又窝了窝,道:“可我们女儿家也不便经常出门的。”
“你看你,又迂腐了。”
陆岺道:“自你被舅舅口上赞了句圣人后,许多女子都不戴幕篱了。许多人跳脚,有用吗?你可是咱们大昭唯一的女圣,想去哪里看看风景,看看戏,还得旁人同意吗?”
左玉笑了,抽出手抱住陆岺道:“可我也不是太喜欢玩。我喜欢弹琴,喜欢画画,要不你学个箫,以后咱们也能来琴箫合奏?”
本是一句调侃的话,哪里晓得陆岺却来了精神。
“这好!还有,玉玉,咱们现在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