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潘元武只觉得胸口沉甸甸的,吐了口气:“林玉兰那个疯子,一言不合就动手。”
李琳琅抿了抿唇:“都不再是夫妻,你又何必让着她?”
潘元武:“……”他没有让。
他第二次对儿子动手时,是铁了心想要报仇。看似冲着儿子,也是想教训了儿子之后揍林玉兰一顿。
不成想,直接被她踹飞,还被丢出了门。
李琳琅见他不答,眼圈渐渐红了:“无论我怎么做,都比不过她,是不是?”
潘元武叹了口气:“我们是两辈人,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他心头烦心的事情多着:“本来我还想着近日把婚事给你定下后,明日我启程上工,现在倒好,这怕是不能了。”
李琳琅看他坐着,以为伤没有多重,听到这话顿觉不妙:“伤得很重?”
“伤筋动骨一百天!”潘元武无奈道:“拖着这条残腿,两个月之内,我肯定是没法启程的。”
李琳琅脸色微变:“她下这么狠的手?”
潘元武痛得厉害,靠在了马车上:“我去找大夫正骨,一会儿你别下马车,在这儿等我就行。”
李琳琅又伤心了:“我就那么见不得人?”
潘元武突然就觉得她胡搅蛮缠,这性子实在讨厌。不过,到底是护在掌心的姑娘,他舍不得口出恶言。当下懒得多说,到了医馆后,他独自跳了下去。
小半个时辰后,他拖着一条绑的木板的腿回来,李琳琅在马车里哭了一场,又气了一场,看到他如此,那些气瞬间烟消云散,等到马车帘子落下,她坐到他旁边:“疼不疼啊?”
潘元武一脸不赞同:“你赶紧坐过去。”
所有的重物都压在一边,马儿再跑得快一点,很容易翻车。
李琳琅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我担忧你嘛。”
潘元武甩不动,也懒得费劲,就那么合上了眼:“等我再寻摸一下,给你重新定一门婚事。”
李琳琅:“……”
她突然就恼了:“停下。”
车夫是临时请来的,马车应声而停。李琳琅跳了下去,直奔边上的医馆,潘元武正想让车夫去追。那边李琳琅已经回来,手里捏着一瓶药油。
“这是治跌打损伤最好的药油,回去我帮你涂。”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多说话。到了院子外,云彩迎了出来,她脸上带着可人的笑……这婚事就算不成,潘元武也会尽快把李琳琅送走。
实在是这丫头长得好,脸皮也实在厚。她有了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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