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元武微微一怔,没想到妻子连云彩都知道。他有些心虚,辩解道:“玉兰……咳咳咳……我这个人善良,看不得有人受苦,我跟云彩之间……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咳咳咳……”
“这男女之间半个月相会一次,比我跟你之间还要亲密,不是我以为的哪样?”柳纭娘上前,一脚将他踢躺了回去:“别把我当傻子糊弄!”
潘元武躺在地上,觉得胸口又是一阵剧痛:“我可以解释。”
恰在此时,大门被人敲响。原来是方才离开的,那些人中有好心地跑去请了大夫。
大夫进门,夫妻俩再没开口。
“不要紧,内伤不重,其他的是皮外伤,养养就能好。”
看来林玉朗还是手下留情了的。
这也正常,父子俩没想把女儿带回家,觉得潘元武并不是无可救药,教训一顿就行了。
柳纭娘冷哼一声,打了热水去洗漱,倒水时还让潘子峰夫妻俩早点睡。
至于院子里的潘元武,爱躺就躺着吧!
当日夜里,林玉朗口中的婆子并没有到。
潘元武受的伤主要以疼为主,夜里凉,等到所有人都睡下,他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悲凉。
自己忍着疼痛,磨磨蹭蹭想要回房,一推门,才发现门已经栓上。他出声喊,说话时扯着了胸口的伤,声音并不大,于是,里面没动静。
柳纭娘一开门,靠在门上的潘元武就倒了进来,他也醒了,抬眼看到妻子,愤然道:“你聋了吗?”
“你要是觉得家里伺候不好,自己滚去郊外找云彩。人家乐意着呢。”柳纭娘跨出门时,又踩了他一脚。
潘元武痛得龇牙咧嘴:“玉兰,你怎么……”
柳纭娘回头,眼神淡漠,像看一个陌生人:“潘元武,这么多年下来,我早已受够了。你要是觉得我伺候得不好想去找别人,那咱们写一封和离书,从此一刀两断。”
潘元武愣住,夫妻多年,林玉兰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他喃喃道:“我……我没想……和你分开……”
“我想和你分开。”李琳琅迎着初升的阳光:“潘元武,你那拈花野草的性子,我受够了。”
“不!”潘元武回过神:“你是我妻子,这辈子都是我潘家的人,我做错了,可以给你道歉,我也可以改……”
李琳琅早上起来,打开门就看到潘元武满脸急切地表忠心。她心头陡然升起一股难过来。
恰在此时,有人敲门。
柳纭娘没动弹,李琳琅挪过去开门,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四十多岁婆子,欠身道:“少夫人,奴婢奉朗公子的吩咐来照顾家里的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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