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婆子讶然:“何事?”
若是没记错,儿媳看着一个月十个铜板的份上,才把这对小夫妻带了回来。他们之间就这点事,可租金也不是秘密,村里人都知道啊!什么事不能说?
“没什么!”抢在所有人开口之前,杜氏率先道:“问鞋样呢。”她一把握住柳纭娘的手,眼神里满是哀求:“我现在就拿给你。”
她怕婆婆怀疑,又回头解释:“我挑着水有点累,一时没接话,她说我不给,没有这种事。娘,天色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柳纭娘不顾她的哀求,将她的手拂开:“不是这事。”
杜氏眼神惊惧,用只有面前几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你要做甚?我那是为了孩子……”
“无论你为了谁,也不能害我啊!”柳纭娘避开她的拉扯:“大娘,这大早上的上门,确实不太合适。但我有些事不吐不快!”
余婆子又不傻,哪里看不出来出了事,也顾不得睡觉,披衣起身:“你说吧,我听着呢。”
杜氏率先道:“没什么事,她胡乱猜测……”
柳纭娘不理会她,自顾自道:“这对混账连同李大夫给我下毒的事,你应该是听说过了的。”
余婆子看了一眼慌乱的儿媳,点了点头。
“但我后来一想,我中毒的时候,梅花已经大半个月没去镇上,她从哪里听说的李大夫?又是从拿来的药?”柳纭娘振振有词:“总不可能是凭空变出来的呀!”
听到这话,余婆子心头顿生不好的预感,难道这里头还有儿媳的事?
她不喜欢杜氏,可再不喜,那也是自家人。容不得外人污蔑。若是杜氏为了银子害人,对全家人都没好处。搞不好还要影响了孙子孙女的婚事。她当即沉下了脸:“小草,这话可不能乱说。”
“没有乱说。”柳纭娘好奇问:“她前段时间去镇上了么?”
余婆子回想了一下,三儿媳最得力的一门亲戚,就是她镇上的姐姐。余婆子再不喜欢她,也没想让她断了这门亲,因此,每到年节之时,都会多出点铜板让她前去送礼。
亲戚嘛,得互相走动才会越来越亲。
“十五那天去过……”余婆子忽然想起,那次之后,三儿媳又说身子不爽,可能是有喜,第二天特意又跑了一趟去看大夫。
那之后不久,廖小草就中毒了。
“总不能因为去过镇上,这事就和我们家有关啊!”余婆子不依不饶:“你可不能胡说八道!事关几十两银子,她平时又没和你们家多来往,凭什么找上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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