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余梅花很勤快,干活也麻利。当初廖小草就是奔着这些,才挑了她入门。
婆媳俩相处得不错,一来是余梅花眼里有活,二来,廖小草总觉得和她同病相怜。余梅花是家里的老三,前头已经两个姐姐,底下一个弟弟正在读书。
就是因为余家那那小子读书,三姐妹的婚事全都向银子看齐。人和家世都无所谓,给得起聘礼就行。
看到她,廖小草就想到当初的自己,因此,对她格外宽和。
又来了一个妇人,头发花白,年纪挺大了,看到婆媳二人,责备道:“你说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为何要寻短见?”
这是廖家的一个婶子,自诩不是外人,说话便亲近些,语气你还带着点责备之意。
柳纭娘跑到这路上来,为的就是给自己解释,终于有人提起,她飞快答:“我没有要寻死,至于你们说的耗子药,我都没见过。最近春耕,我忙着收拾地,半个月没去镇上了……”
听到这话,廖婶子满脸诧异:“是哦!”
余梅花笑着提醒:“三舅婆,您还是先去送饭吧。”
廖婶子看了一眼自己的篮子,顿时回过神,急匆匆离开了。
“回头再聊。”
过了七八个人,柳纭娘解释了五次,众人只是疑惑,并没有深究。说到底,这是别人的家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要忙,哪里顾得上?
站了半个时辰,柳纭娘受不住,回到院子里躺下。余梅花在厨房里收拾碗筷,忍不住道:“娘,耗子药的事,你就别再提了。反正您病了,外人也不会计较你到底是怎么病的……这事情说得多了,难免让人笑话。”
柳纭娘皱着眉:“我要是真想不开寻死还好了,可我明明没有吃药!那些药哪来的?”
余梅花一点都不心虚,随口接话道:“依我看,您就是在山上吃野果子中的毒!那有些是药材,村里的大平叔就在采药卖……你那天吃的野果子是哪种,回头等你好转了,拿去给他认一认。”
柳纭娘听得出来,她压根就不接耗子药的茬,只说是吃了野果子。
廖小草平时能省则省,野果子确实也吃。但她也没嫌自己命长,去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从来没有乱吃过。
柳纭娘再次道:“那是谁说我吃了耗子药?”
余梅花一脸无奈:“那么多人在,看到你吐黑血,像是吃耗子药中的毒。我那时候忙着给你请大夫,也来不及解释,就成了这样了。”她摆了摆手:“您不是要喝水吗,我现在给你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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