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李大夫,余梅花的堂妹余二月笑了:“听说月份大了之后还能看男女,你让他顺便看看呗!”
听着边上两人闲聊,余梅花回过神来,也不管面前的盆,飞快奔到窗前:“娘,你饿不饿?我以为你要多睡一会儿,饭还没做。”她一脸担忧:“你要是觉得身体重,就赶紧回去躺着,家里的事儿都有我,不用你操心。一会儿饭得了,我给你送过来,就在床上吃。”
又苦口婆心地劝:“别强撑着,家里还有我们呢,该歇就歇着。”
柳纭娘站着,只觉头重脚轻,扶着窗才勉强站稳:“不用管我,你去做饭,我晒晒太阳。”
余梅花顿时又有了主意:“那我把椅子搬到院子里,你先晒会儿。还能陪二月她们说说话。”
说着,又去搬椅子,搬桌子,一通忙碌过后,进门来扶柳纭娘。
这生了病的人,确实不能只躺着,柳纭娘走路费劲,就着她的力道躺在了椅子上。
孟家在廖小草进门时,都能算是镇上的殷实人家,可惜几个病秧子一拖,银子花去了不少,那些年里,廖小草还卖了不少地。
好在孟成礼这几年身子愈发康健,家中的银子不再如流水一般花出去,这才好了点。
但是,几十亩地只剩下了八亩多,遇上年景不好,还不一定够一家人嚼用。总之,家中不再殷实,日子只够温饱罢了。
于是,廖小草将镇上的宅子租了出去,带着夫妻二人回到村里。
当年孟家夫妻还想老了之后回村里住,便买下了一间宅院,院子里还打了一口井。本来是想闲暇时回来小住,如今却成了廖家的退路。
廖小草搬回村里才五六年,多亏了这口井,和村里人相处得还算不错。
不愿意去村口打水的人,都可以到这来挑。
余梅花将人安顿好,又急忙去了厨房忙活。柳纭娘精神短,晒着太阳又睡了过去。
“娘,该吃饭了。”
明明柳纭娘就躺在院子里,离厨房也就十几步,余梅花就怕她听不见似的,嗓门敞亮得很。
也是这个时候,柳纭娘第一次看到了孟成礼。
孟成礼着一身布衣,整个人纤瘦无比,像是一阵风就能将他刮走,脸上带着一股病态的苍白,眉眼青黑,一看就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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