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亏心事,心虚什么?
柳纭娘再次确定,此事和宁贵人有关,想了想,她起身道:“跟我去拜见杨太后。”
皇后最近正在禁足之中,柳纭娘耳边清静了不少。奇怪的是,杨太后那边最近也消停下来了。
刚到慈宁宫正殿,柳纭娘就听到了诵经的声音。还别说,挺像那么回事。
不过,心里却明白,无论杨太后诵经有多诚,私底下都是不老实的。
看到她来,杨太后脸上的慈悲不在,甚至有些狰狞:“你又来做甚?”
上一回换走的那些人手,杨太后试图将人找回,却发现已经被人打发到了宫外,她常年礼佛,不问世事,又不好和顾玲珑计较,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看看你。”柳纭娘伸手一指:“这个丫头与我有缘,特别贴心,特意带她来见一见你。”
宫里的人,走一步看十步。从来不做多余的事,柳纭娘把人带来,又说了这番话,杨太后难免想多了。她凌厉的目光落在宁贵人身上。随口道:“也不算多美。”
“可她心灵美啊!”柳纭娘笑意盈盈:“这丫头待我赤诚,什么都跟我说。”
说到这里,她就看到杨太后放在身侧的手紧握,纤细的指甲都劈了。
劈了指甲后,杨太后察觉到她的目光,飞快松了手。也是柳纭娘观察得格外仔细,才会发现这点小动作。
杨太后诚心跪回蒲团上,又恢复了那副慈悲模样:“我在清修,不宜见太多人。”
柳纭娘点了点头,看向宁贵人:“之前你说喜欢礼佛,不如就留在这里陪陪太后?”
宁贵人小脸煞白:“不!”话出口,察觉自己反应太大,她勉强扯出一抹笑,缓了缓语气道:“妾室这两日即将不干净,恐玷污佛祖。”
柳纭娘颔首,也不为难她,率先出了慈宁宫。
回去的路上,她没有开口,气氛一片凝滞,宁贵人好几次偷偷瞄她神情。
柳纭娘没甚耐心:“想好怎么跟我解释了吗?”
宁贵人吓了一跳:“什……什么?”
“你在本宫和皇上之间挑拨离间,言皇上生母另有其人。”她侧头看向想要辩解的宁贵人,抬手止住她的话:“你不必辩解,此事我已查清,就是你在中间下蛆。”
宁贵人张了张口,这才发现身边伺候的人早已退开,此处是一片假山,只剩下了她两人。眼看面前太后语气笃定,再无辩解余地,她面色煞白,腿一软跪了下去。
“太后明察,妾身没有……”
柳纭娘冷笑一声:“这事和杨太后脱不开关系。”她微微弯腰,凑近宁贵人耳边,低声道:“你最近和我如此亲近,方才我又说了那番话。你说,她还信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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