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施临哑口无言。
是因为他喉咙太痛,加上满口药味,浑身酸疼,头脑也昏昏沉沉,实在打不起精神来说话。
没多久,他又睡了过去。
柳纭娘靠在他耳边低声道:“最近不少大夫前来给你配药,我从那些扔掉的药包里挑出了一些有用的药材。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往你身上用哦。”
齐施临心狠狠一跳,昏昏沉沉的脑子吓得瞬间清明。
“你敢。”
柳纭娘笑容嫣然:“你可以试试。”
齐施临瞪着她:“你在威胁我?”
“对啊!”柳纭娘伸手在她肚子上狠狠一掐。
饶是齐施临浑身酸痛,也感觉到了一抹痛楚。他皱着眉:“放手。”
“曾经我也让你放手,结果呢?”柳纭娘伸手在他脖颈上一劈:“好好睡着吧你。”
齐施临被劈晕了过去。
柳纭娘从医书里选出了一种对嗓子有毒的药,每日都往熬的药材里重重的加,两日后齐施临再次醒来时,已经口不能言。
他一开始并不着急,以为这女人又点了他脖颈上的穴位。
发现齐施临不能说话之后,柳纭娘提着的一颗心放下。要知道,之前她都是寸步不离守着,就怕其他人来探望时齐施临醒过来。
现在他口不能言,抬手也费劲,没那么容易告诉外人真相。
这一日,齐施临昏睡着,柳纭娘一边熬药,一边翻着医书。
“二夫人到了。”
小云氏时常过来,柳纭娘不爱搭理她。
“嫂嫂,大哥今日有没有醒?”
小云氏打着兄弟情深,为夫君担忧兄长的名义,经常往这边跑也勉强说得过去。
柳纭娘知道她的心思,也不戳穿:“没有。”
小云氏眉眼焦灼。
恰在此时,齐娇娇进了门来,看到这样的情形,道:“二婶也在?”
小云氏叹了口气:“你爹病着,我心里放心不下……”
齐娇娇知道二婶喜欢为难自己亲娘,觉得有必要把人气走。她对外性子娇纵,当即嘲讽道:“我爹病得越重,对你们二房应该更好才对。你这担忧……”
话里话外都是怀疑。
小云氏如果真的盼着齐施临死了自己做世子夫人还好,偏偏她没那心思,听到这话,顿时气得够呛:“娇娇,你胡说什么?我好歹是长辈,这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她本就心情烦躁,好容易有了发泄处,再不掩饰:“嫂嫂,孩子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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