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用问,也知道这一去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当即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我这忙着呢,不去!”
钱母无语。
帮别人家的忙而已,这院子里那么多人,压根不差她一个。说话又不要多少时间,连这都不成,那些跑回家喂鸡喂猪的又怎么说,谁家没点私事?
一愣神间,孙母已经跑回去和洗碗都妇人说笑了。
钱母又不能冲上前再去拉人,只能无奈回了家。
“她不愿意来。”
闻言,钱小喜放在被子里的手握紧,颤声道:“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钱母听着这话觉得不太对,孙家因有个读书人的缘故,平时本就高傲些。加上两家只是同村而已,不来也挺正常。
钱小喜心绪起伏不定,一把握住母亲的手:“你就跟她说,事关孙明槐的名声和前程,让她务必来一趟。”
钱母也不傻,听到这话加上女儿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她心头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你和孙明槐到哪步了?”
钱小喜不回答,催促道:“娘,你快去。”
话出口,泪已落下。
事情不太对,钱母心头不安,再次跑了一趟,一把将看到她往人群里躲的孙母拽了出来。
孙母爱惜名声,不敢和她拉扯,饶是如此,也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到了僻静处,孙母抽回了自己的袖子,不耐烦道:“有事说事,你扯什么?”
“小喜要见你!”钱母语气不太好,因为她想到女儿始终不肯说出藏银子的地方……她根本就不敢深想,怕自己接受不了那样的结果。
“我这忙着呢,不去。”
孙母还是原话,说完就往院子里奔,一副落荒而逃的架势。
钱母伸手去拉,拽了个空,气道:“小喜说了,你若不去,孙明槐的名声和和前程都会有影响。”
一句话像是无形的绳子一般拉住了孙母,她恨恨走了回来,气急败坏呵斥:“她想要做甚?我们家可不欠她的!”
听到这话,钱母心里更沉。如果真没有银钱和感情来往,可用不着“欠”字!
也就是说,自家女儿做了蠢事,被孙家占了便宜了!
想到此,钱母怒火攻心,一把拽住孙母:“有没有欠,去了再说。”
孙母力气不如钱母大,虽然一墙之隔就有不少人,可她怕钱家把事情闹大,不敢大声喊。再说,儿子和钱小喜之间来往的事只是她的猜测,从头到尾她都不知情……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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