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锐利,刚一触着肌肤,就割出了血珠来。严松雨像是真的一心求死,眼神决绝,手上也狠,一咬牙一闭眼,大片鲜血冒出,真的在脖子上割出了一个很深的口子。葛根本来以为她装模做样,不慌不忙冷眼看着。见她真的动刀,吓得站了起来,又见那血迹流入她脖颈间,转瞬就将衣衫都浸湿了大片,触目惊心。
葛根吓得魂飞魄散,这要是真闹出了人命,那可不是玩笑。急忙扑上前去夺刀。
严松雨手上的力道很大。
他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刀抢了过来。还觉得不够,直接把刀扔到了院墙外。
严松雨捂着脖子,整个人软倒在地上,嚎啕大哭:“活着那么难,还不如死了,你拦着我做甚?”
一边哭,一边以头撞地,着实疯魔。
葛根可不敢再气她,上前护住她的额头,又低声安慰。
严松雨的哭声越来越大,他赔了不少小心,说了不少好话。总算让她平静下来。
“我好饿。”严松雨打着嗝:“饿得都不想活了。”
葛根:“……”
他无奈道:“你别再哭了,我去给你做饭,这总行了吧?”
严松雨别开了脸,没接话。
葛根是真怕她再寻死,认命的去厨房烧火,翻找了一下,炒了个鸡蛋,又煮了汤。他很少做饭,手忙脚乱地不太像样。
说实话,要不是出去买了带回来会被人看见,他真就宁愿花点银子,不受这个罪。
饭菜差不多了,外面默默哭泣的严松雨似乎真饿了,进了厨房端菜,又把他摁在桌旁:“好多天都是我一个人吃,太孤单了,今日你陪陪我。”
葛根不敢反驳,心中暗暗盘算,这一次之后,就算是有人拿刀放在他的脖子上,他也绝不到这里来了。夫妻两载,来往这么多年,他从来都不知道她是这么疯的人。
好吓人!
两人坐下之后,发现碗筷只有一副,葛根想去拿,严松雨已经起身:“你坐着吧,我去。”
葛根不敢与她争,乖巧坐着。
严松雨进了厨房,没有去取碗筷,而是到了灶前。
住在城里的人,柴火都是买的,郊外的樵夫砍柴来卖,为了能卖个好价钱,会特意把柴火劈得手臂大小,又好烧又熬火。
像这样的柴火,一般是烧不完的。做好了饭后,就要退出来放在灰里熄灭。这会儿灶前就有好几根烧了半截还在冒烟的柴,正常的话,最多一刻钟就会熄灭。但若是沾点火星,又会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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