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何事?”
许奎伸手一指门口明显有些心虚的江苗宁:“你的女人害我妻离子散,你怎么说?”
许大哥皱了皱眉,看向母亲:“怎么回事?”
许夫人在家里最怕的就是男人和长子,被问及后,也有些心虚。又不敢不答,删删减减把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了,她不敢再隐瞒。
江苗宁对上男人黑沉沉的脸,强调道:“那寒凉之物是我身边的婆子喝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她肚子里…… ”
这分明是狡辩。
许大哥沉默听着,突然道:“家里容不下你这样的毒妇,稍后请了江家人来,你跟他们回去吧。”
一锤定音,不容商量。
江苗宁没想到他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瞬间变了脸色:“夫君,真不是我。”
许夫人垂下眼眸,向来护着长媳的她,这一回却没开口。江苗宁偷瞄了几次婆婆的神情,心头越来越慌:“夫君,你不能这么对我。那些事不是我做的……”
江家人被请进了门,对于江苗宁下毒之事,她自己死不承认,许夫人叹了口气,一脸惋惜地帮着作证。
许大哥面色铁青:“身为宗妇,要爱护家中的妯娌,母亲是玩笑一般说过让我过继三弟的孩子,但我已跟她明确表示过,我们夫妻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再说,在座都明白,长房的子嗣要有多要紧,一个弄不好会让家中兄弟阋墙。我绝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她应该明白其中道理,所以,她纯粹是嫉妒就对人下毒手……岳父,您把她接回去吧,是我没有管束好她,我对不起江家。”
说着,还跪下磕了头。
江苗宁心中焦急不已,可看到他跪下,她恍然明白了什么,回过头看向婆婆:“你故意纵容我?”
她进门几年没有子嗣,就像是许大哥说的那样,长房的子嗣很要紧,无论是扶持庶长子,还是从别的几房过继,都会留下隐患。最好的法子,还是由许大少夫人亲自生出。
她生不出,所以就只能下堂。
偏偏江家不算无名之辈,不能直接把她休出门,所以就有了婆婆偏袒她一人宠爱。
江苗宁想通了,江家人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已经太迟了。这其实是阳谋,只是江苗宁身在其中看不清,直接跳了进去。
无论有没有人算计,江家女儿确实做出了那些事,再不甘心,江家人还是当日就把人给带了回去。
*
一转眼,到了除夕。
家家户户都挺喜庆,对于母女俩来说,今年没有那些年礼要备,比以前简单了不少,反而更能将心思放在过年上。
家中喜庆,柳纭娘最近都在教齐采缈做生意,她是个聪慧的,学得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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