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力气不大,又在病中,自然是推不动的。
许奎耐心哄着,还想把人揽入怀中。
齐采缈极力挣扎,却始终挣不开。柳纭娘一巴掌拍在桌上,吸引了二人的目光,她沉声道:“许奎,这还当着我的面,你就罔顾我女儿的想法欺负她,今儿我就做主了,你们俩这婚事……散了吧!”
许奎傻眼了,因为他看得出来,岳母一脸严肃,根本就不是玩笑。
齐采缈愣了一下,退到了一旁,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许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那孩子呢?”
“你还年轻,以后肯定会娶妻,也会有孩子。”柳纭娘面色淡淡:“你就当没有生养过。”
许奎以为,夫妻俩吵架之后,他上门求和。一次不成,多来几次,总能求得妻子心软。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求到夫妻缘尽的地步。
“岳母,您别冲动!”
柳纭娘强调:“我很冷静。你回去跟你爹娘商量好,大家好聚好散。”
如果齐采缈放不下许奎,她只能麻烦点护着,如今齐采缈自己都生了退意,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许奎还想再劝,柳纭娘已经吩咐人送客,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
母女俩搬出来后,齐家父子不死心,三天两头地上门来求和,却一直被拒之门外。别说见面,连大门都进不了。
院子里安静,齐采缈的脸色一日日红润起来。柳纭娘腾出了空,一心扑在了生意上。
她得为母女俩挣出一条路,沉吟许久,她开始织布,重新用她上辈子的手法,织出的布更加绵软轻薄,韧性也好。但凡是有眼力的人,都知道这布日后定然大卖。
半个月后,她推出了第一批,在泰安酒楼设宴,请了各处的客商,价钱也算合适。瞬间就被一抢而空。甚至接下来一年的料子,都已被人下了定钱。
柳纭娘赚了个盆满钵满,齐采缈伴在她身边,看到那些银票和殷切地嘱咐母女俩留货的客商散去,犹在梦中。
“娘,这……料子真这么好?”
那是自然,这是她上辈子每家每户都会穿的料子,织法也不算隐秘,她这也算捡了个便宜。
柳纭娘将银票放在她面前:“真金白银,哪还有假?”她有些苦恼:“就是接下来我们得忙一阵了。”
织布所用的棉线之前都是买,如今得自己想法子种一片。还有工人,都得现请现教,这些只是定钱,得把布织完交出去,银子才能实实在在落到自己的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