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
青年一言不发地将小公子拖着的包袱拿到自己手中,跟在他身后进了府。
等那些士兵走后,容越一把夺过自己的东西,阴阳怪气道:“你都攀上长公主的高枝了,还回来干嘛?”
惊蛰无言。
他也不是那等不知感恩之人,围场之中容越多次护他,听说他与顾璟浔出了事,更是第一时间横冲直撞而来,在皇帝面前为他求情。
虽说会错了意,没帮上什么忙,但这份心意,惊蛰是记得的。
这小公子虽然顽劣,但对身边的人却极是维护。
惊蛰亦是明白他在气什么。
他不止气他,更气得是顾璟浔。
当日那匹马若是容越骑了,不定会出什么样的祸事,他心里不可能不后怕,可顾璟浔却替那个要害他的殷梓钊求情。
小公子虽然看不惯顾璟浔,也只是想看她吃瘪,让她心里不好过,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让顾璟浔真的出事。
他这会儿,肯定越想越气,越想越心凉,连同他一起怨上,也不为过。
惊蛰虽不曾接触那些权衡之术,但这些日子他也看明白了一些事。
顾璟浔其实并没有多么讨厌容越,她做那些事,让外面的人都觉得她跟容越势如水火,多半是刻意为之。
容长樽手握重兵,顾璟连掌管东琉刑狱,两家又是姻亲,便是皇帝不忌讳什么,也难保其他人不拿这些做文章。
所以顾璟浔这个夹在三方中间的人,必须想办法维持平衡。
惊蛰心下沉郁,可他一样什么都不能说。
也好在容越不是那等记仇的人,只要旁人不再提及,过段时间他自己便忘了。
第60章 有病
惊蛰离开皇家别院后,顾璟浔立即唤出身边的暗卫,交给他一张字条并一个小木盒。
那盒子装着的是顾政拿给她看的装在马蹄上的小机关,字条上,写得正是那个承认暗害容越的世家公子的名字。
顾璟浔折了那字条,朝暗卫吩咐道:“到音华楼,把这些交给纷纷。”
另一边惊蛰入了平南侯府,却没有第一时间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去找了霜降。
两人一道进屋,惊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画着那卡槽机关。
除却他跟顾璟浔不好提及的一些私密事,他将在围场中发生的状况详细同霜降讲了一遍。
之后的几日,惊蛰依旧每天到演武场中授武,晚间又翻墙跑去顾璟浔的别院,但他还不曾在顾璟浔这里留宿过,每次都是让她闹够作够,等她睡着了,才离开回到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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