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将两人都拦住,七嘴八舌地劝解。
殷梓钊见容越要动手,也不由恼怒起来,“就你那点儿力气,也不怕折辱了万石弓,有本事咱们待会儿比比试比试,要是你输了,这弓箭便归我。”
小公子被人拖着,这会儿恨不得咬死对方,“比就比。”
那人冷笑一声,调转马头纵着往前去了,众人这才松开容越,不赞同道:“容公子,他就是故意激你的,想骗你的万石弓,你怎么答应他了?”
容越气得呼吸不顺,恨恨道:“怎么?你觉得本公子会输给他?”
众人:“……”
一路跟随仪仗来到驻扎地,众人下马,各自回了营帐暂作休整。
容越坐在榻上,用软布擦拭那把万石弓,不一会儿又掀开门帘,朝门口伫立的惊蛰喊道:“师父,外边这么晒,你别守着了,先进来。”
惊蛰倒也有自己的营帐,只不过是和侯府里来的侍卫住在一起,围场不比侯府,人多眼杂的,他应了容长樽这些日子要护好容越,故而才时刻守在他身边。
小公子邀他进去,他也没拒绝,到了帐内坐下,容越又亲自端了茶到他跟前,满脸讨好,“师父你打过猎吗,有没有什么技巧?”
惊蛰便知道他要临时抱佛脚,看了他一眼,道:“便是有技巧,现在同你说也来不及了。”
所谓技巧,那都是实战出来的经验,如今讲给容越听,无异于让他邯郸学步。
惊蛰喝了茶,将杯子放到桌上,看着容越那垮下来的表情,道:“公子不是第一次狩猎了,这些日子也没少练习,何不就照自己以往的经验来,莫要与人争勇斗狠,切记稳中求胜。”
顿了片刻,惊蛰又补充:“公子方才的那匹马,虽养得膘肥体壮,但是一直关在侯府马厩里,到时候定然跑不快也跑不远,不若换一匹围场里的马。”
“对啊。”容越抚掌跳起来,“还是师父你聪明。”
他这会儿俨然忘了自己腹诽过惊蛰多少次棒槌,高高兴兴地又给惊蛰倒了一杯茶,端到了跟前忽然愣了一下神,惊讶道:“师父,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多话!”
惊蛰没接他的茶,淡淡撇了他一眼,转身出帐去了。
容越立刻放下茶杯追上他,“师父,麻烦你到围场马厩那边,帮我牵一匹叫觉风的马。”
惊蛰点点头,站在外面守了一会儿,便同侯府的侍卫交班,一个人去了围场马厩。
这里有不少世家的公子小姐在挑选马匹,惊蛰给那看马的小厮看了腰牌,叫他去把觉风牵出来。
小厮开了门,刚解开那中间红棕烈马的缰绳,却忽然有人抢先他一步,将缰绳夺了过去。
“这马本小姐要了。”
说话的人,一身粉红裙裾,满头珠翠,正是卫家二房的嫡女卫初琳,她手里持着马鞭,却怎么也不像是来骑马狩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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