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哥哥,开门啊!”
“……”
顾璟浔喊了半天,嗓子都喊痒了,里面却一点动静也无。
她走到那棵香樟树下,正想着怎么翻进去,远远的忽然有个侍女匆匆而来。
那侍女到了她跟前,行了礼急切道:“殿下,王爷回来了,这会儿正四处找您,要您回府去。”
顾璟浔脸色顿时一冷,口气不善,“回去告诉他,孤没时间。”
侍女脸色灰白,直接往地上一跪,“王爷说,您要不回去,他就要发落宗公子,陆公子还有向公子了。”
她话音落,顾璟浔彻底寒了脸色,转头看看那扇窗牖,沉默片刻,抬步走出侯府后门的巷子。
马车一路疾驰,顾璟浔回到王府的时候,正好下起了雨,等她走到正厅,外面的雨已然下大,屋檐下水落哗啦,形成道道雨帘。
顾璟浔走进去,那身形魁梧的桓亲王,正背手而立。
她冷嗤一声,阔步走近,寻了一张椅子坐下。
桓亲王转过身,见她进来直接坐到了椅上,指着她怒道:“起来!”
顾璟浔淡淡撇了他一眼,却是向后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你有时候快些说,我赶时间。”
面前的女儿丝毫恭敬也无,桓亲王脸色铁青,“本王不过离家两天,你竟然为了南风馆的琴师,将你亲弟弟打成那样!”
顾璟浔冷笑,端着茶盏轻呷一口,“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姓纪的给你吹耳边风了?”
她起身,面露讥讽,“孤堂堂长公主,他不过是个从外面接进来的野种,别说是打了他,便是杀了他又如何?”
她话说得嚣张至极,丝毫情面不留,桓亲王眼前发昏,气得几乎站不住站不脚,他的手掌高高举起,还未来得及落到顾璟浔脸上,便被忽然出现的姜姜用剑鞘挡了回去。
桓亲王被震得后退,手臂一扫,桌上的茶盏呼啦啦碎了一地。
“反了!来人啊,将这个逆女给本王拿下!”
外面呼啦啦涌入一帮侍卫,姜姜手中的剑刷得出鞘,护在顾璟浔身前。
与此同时,梁上迅速跳下几个黑衣暗卫,出手将侍卫们制住。
顾璟浔看着怒目圆睁,指着她鼻子气得发抖的桓亲王,慢慢抬步走到他面前,目光前所未有的冷冽,“王爷管好你的前院就行,若是有人再敢踏入孤的地界,伤孤的人,孤保证不会让他活着走出去。”
向来没有哪个女儿会跟父亲这么说话,桓亲王又要抬手,却愣是举着不敢打下去。
“你放肆!”
他也只会用这样的话来维护自己最后的威严,顾璟浔却懒得再与他多言,转身就走。
身后的人暴跳如雷,砸了桌椅怒呵道:“蛇蝎心肠!蛇蝎心肠!你害了你母亲,搅得这个家鸡犬不宁不说!现在还要弑父不成!似你这般寡廉鲜耻大逆不道,早晚一日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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