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绛冷声质问:“此人意图在军牢营放火行凶,他是你们海州府衙的人,李大人有什么解释?”
李魏抬眸瞥了一眼,再次狠狠叩首:“王爷,臣冤枉啊!此人虽着衙役官服,却并非海州府衙中人。王爷若不信下官的话,可以去后堂查名册,海州府衙上下二十三人,绝无此号人物。臣以项上人头起誓,此人绝非海州府衙中人。”
叶危扯开衙役嘴中的布条,逼着他答话。衙役却如同变了哑巴,一个字也不肯说,甚至连和李魏对个眼色都不肯。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沈阜是个急性子,气得直接指着李魏大骂:“你以为你的脑袋还由你说的算吗?你瞒报海州灾情在前,打压起义灾民在后,朝廷拨款五万两白银,如今看来是救了个劳什子的灾,只怕都进了你这贪官的口袋!”
沈阜不愧为习武之人,骂起人来中气十足。可跪在地上的李魏不仅不慌,反而愈发委屈,竖起三指朝天发誓:“我李魏一生廉洁,从未贪污朝庭一丝半毫,沈将军怎可空口白牙误人清白?说本官贪污灾银,你可有证据?若我私贪半文救宅银钱,只叫我天打五雷轰,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说着,天边竟真闪过一道雷,一阵北风吹过,湿漉漉的,颇有大雨将来之势。
楚卿打量了一眼天色,目光尽数落在萧绛的身上。他的伤还没好,从军牢营一路颠簸赶回来,已经受了一通折腾。眼下没有李魏贪污的证据,衙役也不肯招认,只要李魏一口咬定此事与他无关,撑死定他个失察之罪,罚几月俸禄也便了了。
楚卿不想让萧绛在这吹冷风,便上前低声道:“王爷,先把人关了,等查明情况再问罪吧!”
萧绛抬了抬手,示意叶危将衙役带下去,又命令沈阜退下,而后下令道:“海州李魏办事不力,暂停公务回府反思,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拜访。”
李魏叩首领罚,被祁王的护卫送回宅邸软禁关押。
夜里,楚卿和萧绛在书房中研究眼下的局势,正谈着,便听见哐哐几声结实的敲门。
“卑职沈阜,求见王爷。”
萧绛抬了下手,楚卿便上前开口。
门开的一瞬,沈阜脸色一变,上下打量楚卿几眼,仿佛瞧见什么红颜祸水似的剜了她一眼。楚卿不明所以,做了个请的手势:“沈将军,王爷在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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