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营隶属禁卫军,禁卫军统领又一向和三皇子走得近。叶安听见人和镇南将军府有关系,担心事情最后拐到祁王府来,便擅作主张把人要来了。
可他擅自扣下镇南将军府的人,不免担心万一楚二姑娘因此同王爷发脾气,他再好心办了坏事,影响到未来王妃和王爷的感情,王爷岂不是要怪罪他。
念及此处,叶安试探着问:“王爷,人要送回镇南将军府吗?”
萧绛沉默一瞬,目光在方才撂在桌角的画像上一扫而过,吩咐道:“不急,先审审,问问他们进京是要做什么。”
叶安立刻回道:“那对夫妇就是乡下种田的老实人,属下回来的路上一吓唬,他们已经全招了。他们说是楚二姑娘请他们来的,好像是来告状。”
“告状?”萧绛抬眸,一双剑眉微蹙,“告什么状?”
叶安思量道:“年前镇南将军府死了个小丫鬟,是他们之前卖出去的女儿。这次他们进京,是受楚二姑娘之命,来告御状。”
叶安一心想着赶紧把人送回将军府,也没注意萧绛的脸色,自顾自解释完,又请示:“王爷,既然不是什么大事,人不如先送回去吧!”
不然楚二姑娘万一不高兴,王爷又要拿他是问了。
哪成想萧绛面色骤冷,起身道:“人扣下,备车,去镇南将军府。”说完,径自出门。
叶安摸不着头脑,只以为萧绛是担心楚卿生气,忙灰溜溜跟上去。俩人方走到后院门口,刚好撞见了从前院赶来叶危。
萧绛停下脚步:“又有何事?”
叶危的目光在叶安的身上一扫而过,察觉气氛不对,先回禀:“王爷,楚二姑娘来了。”
萧绛顿了顿,侧眸睨向叶安:“不必备车了,你去老刘那领罚。”
叶安:“啊?王爷,属下做错什么了?”
要不是他恰好撞见城防营拿人,楚二姑娘现在只怕要去城防营要人了。他这不仅没错,反而有功啊!
然萧绛根本没理他,已然阔步出了小院。
叶安不理解,就跟兄长诉苦,解释完前因后果,还埋怨:“又不是什么大事,楚二姑娘来要人,王爷还了就是。”
叶危听完直叹气,负手摇头:“告御状都不是大事,你是真该罚!”
……
楚卿已经在前堂里等了一刻钟。
府里的小厮见自家王爷迟迟不见人,只好上前为其找补,躬身道:“王爷近来身体不好,午间多眠,眼下许是还睡着,劳姑娘再等片刻。”
楚卿温和一笑:“无妨,我也没旁的事,不差这一时半会。”又似是随口问,“王爷的咳疾好些了吗?”
小厮道:“劳姑娘挂心,已经好些了。只是王爷的咳疾并非寻常风寒,要根治倒还需要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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