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怎么,王爷能帮我啊?”
萧绛淡淡垂眸睨着她:“不能。”
“不能你问我干嘛?”楚卿抱臂道,“贬就贬吧,跟我也没关系。他若是真被贬出京城,我才真要烧高香谢祖宗呢!我娘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还不都是拜他们高家人所赐。”
萧绛闻言看向楚卿,话里有话道:“有传言称,楚家大夫人似乎对你这个女儿一向不闻不问。本王竟不知道,楚二姑娘和蒋夫人竟如此母女情深了。”
楚卿不由愣了一下。
在她印象里,蒋氏虽然软弱,但温柔体贴,对楚二,至少对她所成为的楚二,可以说有无微不至的关心。楚卿还从未听说,蒋氏对女儿漠不关心的传言。
她有些疑惑,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搪塞道:“王爷这么关心我,倒是位称职的夫君。”
萧绛被她的话噎了一下,不紧不慢地回击:“本王闲人一个,自然能多关心些闲事。比不得楚姑娘日理万机,身处闺阁却连吏部的事情都算得一清二楚,实在令本王钦佩。”
这是直接阴阳怪气到明面上了。
楚卿呲了一声,把萧绛手里的暖手炉抢了回来:“病人才怕冷。我看王爷思绪清晰,口齿伶俐,不像生病的人。这暖手炉还是还给我吧!”
正说着,叶危领人抬着轿撵走了过来。
叶安掀开轿帘准备迎楚卿和萧绛上轿,楚卿却朝不远处赵西平下马的地方看了看,忽然道:“王爷,你们先走,我有点事。”
萧绛:“你去哪?”
楚卿扬眉一笑:“行乐要及时,算账也是。”
她当然是要去算账了。
赵西平的人虽走了,但马还在。她总不能白在马车里滚一遭,她受了多少磕碰,赵西平得连着她和萧绛的份双倍还回来。
宫门前停的都是今日来宫中赴宴的人的马车,楚卿一路绕过这些车马,最后停在了赵西平的马匹前。
萧绛也默默跟了过来:“你要做什么?”
楚卿问:“有刀吗?”
萧绛在腰间摸出一把匕首:“你要刀做什么?”
楚卿径自拿过萧绛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在赵西平的缰绳上划了两道小口。
口子不大,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只要赵西平勒马,缰绳就会崩开。到时赵西平重心不稳,必然落马。至于会摔成什么样子,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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