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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有样学样把5000元用普通信件寄回去,一是不知道苏江宁的汇款账号,即使去信询问估计他也不会告知,二来就是赌邮件丢失是个小概率事件,所以就不再多事。

谁知道这老兄还能再寄钱过来,寄一万,还是走普邮。

这下,沐云河不想再把1万元给他寄回去了,金额大了,风险也变高了,她可没那么心大。

所以她只给苏江宁去了一封信,介绍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生活,分享了正在筹备买船的经历,并表示年后打算去一次申市,亲手把钱还给他,还请他千万别再送钱了。

这次收到来信以及回信的过程,沐云河驾轻就熟,不再忐忑激动得像有只小雏雀在心里扑腾了。

苏江宁每次得到奖金才想起给她来信,频率低至两月一封,虽然送钱的诚意令人感动,但多少有点资助偏远地区少年儿童的味道。

所以她提醒自己不要自作多情,回信的口吻以“像个被资助的女学生给城里好心大哥汇报学习工作”为佳。

过了年,沐云河惦记着给苏江宁还钱,提前了再去申市的行程。

原本她去申市总要带着家里人,但这次找了个借口独自前往。

节后的申市十分热闹,由于元宵未到,严格意义上的年还没过去,满街的张灯结彩还留着。

沐云河再次来到隆武路上。

这是个上午,她在进华新社大楼前,先在旁边那个馄饨铺子点了一碗虾肉小馄饨,重温口味的同时也做一点心理建设,作为进大楼内的缓冲。

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下肚,沐云河满血走进华新社大楼。

那时还没有高科技的门禁森严,见她是个少年人,保安尽职尽责拦住问她有什么事,但口气相当和蔼亲切。

沐云河穿着披风式的粉红色外套,带着抵御寒风的在北方更常见的兔耳朵耳罩,看着比实际年龄还小了几岁。

她说我找摄影部一个叫苏江宁的同志,他丢了钱,被我拾到了,我来还钱。

保安一听,当即给摄影部办公室打去了电话,几句话的沟通后,保安挂了电话,请她稍等。

稍等的过程中,保安看她可爱,忍不住和她说话,一会儿问哪里拾到的钱,一会儿问她家住哪儿,一会儿又问她几岁了。

沐云河心不在焉地随口敷衍,一边往电梯的方向看。

也就五分来钟,苏江宁出现了。

说来也巧,苏江宁平时在办公室的时间极少,一周也就来2-3个半天。

这天原本是不会来的,可前一晚,他重读沐云河的来信,对着“年后要来申市亲手还钱”一行相关的字看了半天,忽然决定之后要更多地待在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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