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凛莫名感到了一丝紧张。
“抱歉,说了奇怪的话。”
下一刻,温言垂下眼睫,低低道了声歉,转身走向角落的储物架。
“……没关系。”白凛后知后觉地回了一句。
他为什么要道歉呢?是因为觉得刚才的问题有失唐突吗?
可他们明明是朋友,朋友之间本就不需要太多的顾忌。
还是看出了她的茫然和无措?
白凛揉了揉眉心,暗示自己不要多想。
很快,温言走到角落里的储物架旁,停下了脚步。
他背对着白凛,一边看着架子上的酒坛,一边出声问道:“刚才擅自帮你决定晚上的安排,你会不会为难?”
白凛摇了摇头:“不会。”
“那你……”温言闻言,伸向酒坛的手微微停顿,“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白凛又点了点头:“想啊。”
温言听了,没有出声。
白凛以为他又在默默为难,于是侧身对着他的方向,歪着脑袋,小心翼翼地看向他:“还是你觉得,我不去比较好?”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温言怕她误解,连忙也转身面向她。
“我只是怕你会局促,毕竟你不喜欢师兄,也没见过我们的师父……”
“没关系。”白凛笑了笑,不以为然道,“不是有你在嘛。”
温言一怔,又不说话了。
白凛也没有多想,见他似乎在挑酒,便径直走过去,无比自然地站在了他的身侧。
“你在找那个晚白玉吗?”
温言眼睫一颤,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嗯。”
“好喝吗?”白凛很有兴致。
温言:“就是自酿的清酒而已,味道一般。”
“哦……”白凛若有所思,“那我能喝吗?”
温言没料到她会对酒感兴趣,想了想,认真回答:“喝应该是能喝的,就是喝完之后很容易醉。”
白凛自认为自己酒量不错,听了这话,自信地打了个响指。
“那你多带上两坛,我也喝点!”
“……好。”
温言看着她兴致盎然的样子,终是没有反驳,微微无奈地笑了。
*
入夜,星河璀璨。
白凛跟着温言一起来到东极峰,远远的,就看到范衡站在一棵树下,百无聊赖地伸了个懒腰。郁郁葱葱的树枝垂下来,枝叶繁茂,遮住了坐在下方的人影。
就着朦胧的月光,白凛只能看出那人穿着的是一身青衫。
那位应该就是他们的师父,千景真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