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太宰治最讨厌的人是谁,不是中原中也,不是森鸥外,甚至某位好心的俄罗斯人都得往后排。
他最讨厌的人就是自己,换言之就是‘太宰治’本人。
深渊的淤泥从峭壁上延伸向上,无数的苦恶、咒骂、罪恶缠绕着,孕育而出的恶之花,构建了一条崎岖的道路,哪怕外表再美丽,终究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首领太宰深谙这条铁律,却还是用这种方式来膈应太宰治。
多少真心又夹杂着多少算计。
太宰治还真的认真想了想他们两个殉情成功的几率是多少。
“殉情的死亡方式,我内心是极其憧憬的。”首领太宰面对着太宰治微妙的笑容,依旧‘深情’表白。
他微微泛红的双眼与太宰治鸢色的眼睛对视,不加掩饰的热烈:“我想,你也一样。”
气氛逐渐暧昧了起来。
不可否认,太宰治的心脏跳得确实有点快,对于首领太宰所绘的蓝图。
啊~他是如此的喜爱死亡女神的青睐,死亡的气息缠绕他的瞬间,那种刀尖上起舞的刺激,太宰是如此的为其着迷。
太宰治伸出手,覆上了首领太宰冰凉的脸庞。
他们对彼此怀有杀意,你来我往的交锋,是危险催生的战栗,令人头皮发麻,气息交缠的紧张感轻轻划过肌肤。
隐藏在皮囊之下的心脏又是是为了什么而跳动的呢?
——
第二天,太宰治照常上班,他哼着自己创作的‘殉情之歌’在国木田理智线的边缘疯狂跳踢踏舞。
咔——
国木田心爱的钢笔再次光荣‘退休’。
这是国木田这个月折断的第十五支钢笔,要知道这个月才过了七天。
“呀,国木田君,大早上怎么这么生气。”太宰治嘴巴张成一个O形,看上去十分的滑稽。
“早上?”国木田再三对自己说要冷静,“太宰,请你转头看一下墙上挂着的钟表,再回来告诉到底几点了。”
太宰治按照国木田的吩咐,转身看了看钟表,顿时十分惊讶:“哇!原来已经十一点了吗?”
太宰治仔细思考了一会,突然灵光一闪:“这个时间,该吃午饭了!”
国木田理智的弦绷断了。
“混蛋太宰!”国木田气得直冒烟,“你又翘班,不是说过今天要整理报告,叫你早点来的吗!!!”
“有吗?”太宰治仔细回想着,“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