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是个瞎子,没有看到你。”眯着眼睛的青年心平气和,半分没有愤怒。
男人被青年的回答惊得一时有些发蒙,随后仔细观察了这个青年,发现还真是个瞎子。
男人闻言像是占了什么不得了便宜一样,占领道德了制高点。
他走上推了推青年,青年配合的后提几步,仿佛刚才被青年撞倒,只是幻觉一般。
这一番动作使男人更加确信,青年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你叫什么啊!”男人挑眉。
“镝木清方。”瞎眼青年回答道。
“你个瞎子,还来应什么聘。”男人嗤笑,“赶紧滚蛋,别当大爷我的路。”
镝木清方不悲不恼,顺从的让开了道路。
男人洋洋得意看都不看镝木清方,就从他身边穿过。
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人,明明自己不学无术,无才无德,却会因为别人的残缺洋洋得意。
镝木清方仍旧合着眼眸,他轻轻后退一步,脚步轻盈,半分声响也没有,仿若幽灵一般。
如果有人关注着他,必然会发出惊叹。
镝木清方的神情凝重,与周围或狂喜,或愤恨的人群格格不入
“先生,你怎么不过去?”突然有一个人拍了拍镝木清方的肩膀。
尽管动作轻柔,可镝木清方却感觉扑面而来的危险气息。
拍他的是一个高个子的普通男人,棕红色的头发配上一张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脸。
这张脸,哪怕是对长相再无感的人,也不能违心夸赞一句好看。
但尽管如此,面前这人却有一种由内散发出的忧郁。
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哪怕镝木清方是个瞎子,也能察觉对方的危险,危机长期与他相伴。
而这种压迫力……
镝木清方暗自戒备,面上却不动声色,友善的笑了笑:“我是个瞎子,前面人太多了,我想等人散了再去试试。”
“确实,现在大家都不容易啊。”棕红发青年状似感慨。
镝木清方无奈的摊了摊手:“可不是。”
“兄弟,你也是来应聘的?”镝木清方指了指不远处拥挤的队伍,“这可不好整,人太多了。”
棕红发青年顺着镝木清方指向的方向看去,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可不是人多,那叫一个人山人海,一眼看去,除了人头,还是人头。
要知道贫民窟千千万,这里还算是小的了,这怕是男女老少都跑出来了吧。
“应聘什么的,我倒是不知道。”棕红发青年摇了摇头,“我才来不久,不太清楚发生了生什么。”
镝木清方见此,为他解释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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