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眼下他无力改变局面,只能对岑鲸说:“你好好养身子,等你养好了,我就来带你走,把你放我身边,谁也欺负不了你。”
去边境啊,岑鲸想了想,若是能去一趟倒也挺好,她想见见恭王妃,恭王妃当年也必然听说了她的死讯,如今信件往来频繁,恭王妃多半以为她当初是诈死,而不是联想到借尸还魂,要真见上面,也不知道会不会吓到她。
岑奕说完又想到:“或者等处理完西耀之事,我就想办法回京,当初是燕兰庭把我弄出去的,我再叫他把我弄回来。”
至于怎么“叫”,岑奕没打算跟岑鲸展开细讲。
岑鲸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岑奕,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于是提醒:“你好好同他说,可别再掐他脖子了。”
岑奕:“他若识相些,我自然不会动他。”
岑鲸笑着喝了一口热茶,初春的暖阳照得屋里很暖和,岑奕沉默片刻,唤道:“哥。”
岑鲸放下茶杯:“嗯?”
岑奕旧事重提:“我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真的要和燕兰庭成婚吗?”
岑奕反对这门婚事也不单单是因为他不喜欢燕兰庭,更因为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兄长,会有嫁给别人当妻子的一天。
太离谱了,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岑鲸虽然把岑奕留的纸条毁尸灭迹,可还是耐不住岑奕三不五时地来跟她确认,问她是不是真的要嫁给燕兰庭。
起初岑鲸还挺不好意思,颇有些当着自家小孩的面老牛吃嫩草的心虚感。
后来岑奕问得多了,岑鲸的脸皮也就厚了,能脸不红心不跳地给予回复:“嗯。”
就像萧卿颜评价的那样,岑奕在外头无论多凶悍,面对养大自己的岑鲸,总是会收起自己的利爪獠牙。
所以当岑鲸又一次给他肯定的回答,他的反应并不怎么激烈,就是变得蔫蔫的,估计还是接受不了。
岑鲸半点没有要因为岑奕而退让的意思,她已经舍弃过燕兰庭一回了,所以这次她无论如何都想要再坚持一下。
至于弟弟的心情,嗐,年轻人总要受点挫折的,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岑鲸抬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弟弟的脑袋。
……
转眼二月下旬,岑奕率兵离京,岑鲸起了个大早,偷偷跑到城外去送他。
为了不让白家人知道,岑鲸故技重施,借口到玉蝶楼,把挽霜丢下等她,再从玉蝶楼后门乘马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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