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福生不敢抬眼有所不同,程衍倚在门框上,笑得像个多管闲事的媒婆:“子昂,早啊!”
语气听起来很欠揍。
叶庭轩把胸口衣服拢了拢,不爽道:“昨夜之事,是不是你故意设计我?”
“是啊!”程衍走到他面前,大大咧咧地承认,抖开扇子扇了扇,“若不是我,你俩能有现在吗?其实我昨天还有些担心,回来想看看你有没有事,万一殿下要是真对你没什么,把你丢在这里不管怎么办。谁知我一回来,就看到你俩躺在床上,睡得那真叫一个香甜——”
叶庭轩突然间推着程衍的胸口,一把将他推在墙上,严肃道:“这事儿到此为止,以后我和臻臻的事,你别再插手。还有你,福生,今日之事不可多嘴!”
“我保证守口如瓶!”福生连连点头,“少爷我先出去了!”
说完飞快地跑了出去,避免被“战火”波及。
“你与殿下已有婚约,走得近些又如何?”程衍推开他,整理自己的前襟,“现在总算郎情妾意,雨过天晴了吧?怎么连称呼都改了?殿下让你这么喊的?”
叶庭轩坐在床尾,深深叹了口气:“广泽,我和她确实相互喜欢,但有些事还不能确定,所以不能像你和苏捕快那样在一起。所以你以后别再擅作主张了,免得弄得她不好做。”
程衍听他如此一本正经,颇有些意外,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正色道:“有什么事不能确定?依我看你们最是名正言顺,现在请旨尽快成婚都没人能说半个‘不’字——莫非还有别的隐情?”
“嗯,有些难言之隐。”
听到这四个字,程衍神情突然变得意味深长:“不对吧,没听说你早年间练武伤到那里,是不是心病?”
“什么?”叶庭轩起初一脸茫然,随后立刻反应了过来,狠狠踹了程衍一脚,“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程衍松了口气:“不是就好。我想这些难道不正常吗?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还能有什么苦衷。”
“不能跟别人说,这事你就别管了。”叶庭轩不耐烦地说。
程衍摇了摇头:“啧,真是卸磨杀驴。”
“不,你这头‘驴’,我心里很感谢,谢你推我一把。”叶庭轩笑了笑,“等你与苏捕快成婚之时,我必定给你包双份红包。”
程衍拿扇子敲了敲他的肩膀:“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叶庭轩笃定道,“知道你将来得指着这钱养家呢,绝不会短了你的。”
“不过……方才我在院子里撞见殿下,‘不小心’跟她说了过几日是你生辰,这算不算多管闲事?”程衍假装出一副怯生生的表情。
叶庭轩:“……”
唐臻自然看得出来,程衍绝对不是顺嘴秃噜,这人心长得跟筛子似的全是眼儿,怎么可能“不小心”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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