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轩见劝也没用,干脆不劝了,默默地加快速度,想着自己多干点,臻儿就能少干点。
与他们这“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相比,隔壁的程衍可就惨了。
论体力,他顶多比唐臻稍好点,但绝对有限,论种田的耐心,那更是没有,这本来就是被人强行安排的任务。
因此,才干了没有两刻钟,就开始捂着腰喊累,一会儿头疼,一会儿腰疼,一会儿脚疼。唐臻偶然瞥他一眼,看他凹造型凹得都能去拍杂志封面了。
“子昂啊,我不行了!”程衍下地没有穿白袍,而是借了福生一身褐色麻布短打,此刻顾不得脏净,一屁股坐在了垄上,大声喊道。
叶庭轩离他不远,听见这哀嚎,与唐臻相视而笑,回头冲他喊:“男人不能说不行啊!”
程衍把草帽垫在脑后,直接躺倒,喃喃道:“我不是男人,我不行。这会儿要这没用的自尊心有何用?!”
唐臻跟叶庭轩把田地分为几小块,干完一小块的活儿,可以休息一会儿。叶庭轩看着差不多到时候了,不由分说跑过去强行让她歇着。
“我那块儿还没弄呢。”唐臻耍赖,指着面前不远处的草地说,“你看那些小草在向我招手,说‘快来除我啊’,我得圆了它们的心愿呐!”
叶庭轩攥着她的手腕不放,觉得不能再姑息纵容某人不顾身体的行为:“小草长在地上的又不会跑,神仙姐姐你稍等一会儿再圆它们的心愿也不迟。”
“哈哈哈哈,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个词?”唐臻笑弯了腰,发觉叶庭轩最近说话确实越来越随意了。
叶庭轩拉着她往田埂上走:“别岔开话题,要是不走,我可抱你了?”
“走走走!”
唐臻见他面色严厉,觉得这人说不定真能干出这事儿,也就放弃抵抗,但同时提出条件:“你不能替我干活儿,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偷偷加快速度。干完农活儿我就能休息了,你还得回衙门加班,必须注意身体。”
叶庭轩始终没放开她的手腕:“那行,咱俩签个君子协定,谁也不抢着多干,也不许硬撑,该休息就休息,好不好?”
“嗯,好。”被人这样关心,唐臻心里甜甜的,自然也不会硬刚,“都听你的。”
但是“相公”二字她不敢叫了,自从心里开始有了鬼,这些之前信手拈来的玩笑,一个也不敢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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