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扫过脸颊,她小声说:“你犯规,大半夜的撩人是犯罪。”
叶清瞻轻声笑:“我没什么恶意,阿婉,就是见着你便忍不住想亲近些。”
“难道你以为我不想吗?”舒兰与扭过头看着他,“我也想逗你,但我不敢……”
“……因为怕滚下去?”叶清瞻善解人意地加了一把劲,挟住她的肩头,“你可以动了,不会掉下去的。”
……我得是摘掉了整个小脑,才能以垂直的方式,从只有这么点儿倾斜度的屋顶上滚下去吧?
舒兰与生出一股坏念头来,反正叶清瞻抓着她,她索性就放肆一下好了。
又不需要太大动作,他的脸不就在旁边么?脖子向前微微一伸,就可以含住他的嘴唇。
月光清凉,夜风清凉,身上可是一点儿都不清凉。有小火苗在心底下作怪,烧得人很是难耐。
大家都是人,是人就有心动之后理所当然的反应,强行克制总是有些艰难。
非但舒兰与,连叶清瞻也有些忘情,不多时分开,竟将头埋在她肩上:“阿婉,这么下去可不成,我得去跟皇兄说,咱们得早些成亲。”
他说话时竟然有些喘。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舒兰与的嘴角疯狂上挑。虽然她自己也失态得很,可到底是他先服软了。
“其实……”她小声说,“不成亲也可以做点儿什么的,咱们在泽州的时候,不是也……”
可叶清瞻摇了摇头,闷声道:“泽州是泽州,京城是京城。若是在这里做什么,一旦被嘴长口快的人传出去,我是男人,不怕,你怎么办?便是今后咱们两个成婚了,人家也只当我们是为了遮掩丑事……”
“难道别人就没有丑事了吗?”舒兰与闻言,不忿地蠕动了两下。
“我舍不得你被他们诋毁。”叶清瞻终于抬头了,眼眸已然恢复清亮,虽声气还温柔,可仿佛方才动心动情的人不是他,“等等,阿婉,等成亲了,咱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好?”
舒兰与哼唧一声,埋着脑袋不说话。
等成亲?就像他方才说的一样,娶王妃又不是富户抬个小妾进门,无论是婚礼本身,还是那些妆奁嫁衣,哪样不要仔细筹谋?更况叶清瞻常年不在京城里,这婚事就算定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礼呢。
叫人不大高兴!
叶清瞻却只哄她,道是皇帝催他成婚很久了,必然也有所准备,见他着急,一定会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