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瞻大笑起来:“倒是真不错。咱们也仁至义尽了,你也不用瞧着他心烦。”
“是啊……不过我倒也没什么,公主殿下瞧着他该是多难受。”舒兰与道,“他是想害死殿下的啊。”
“今后也害不了了。”叶清瞻道,“你瞧着吧,仙娘这回立了功,不知道陛下赏她什么。皇子立了功能封王,公主立了功……纵使封不了王,到底也能沾些比拟王爵的好处。如那阿吉格这样的一个番邦人,只封个伯爵,仙娘想叫他死,也是抬抬小指头的事儿。只看仙娘肯不肯脏了自己的手罢了。”
舒兰与心思一动:“依您看,殿下会不会……”
叶清瞻摇头:“不会。要想杀人她路上就动手了,等到京城却是为了什么?仙娘或者根本不在意他活不活着,真狠的报复,是叫人活着,看着他的基业没了。”
“……要怎么样?”舒兰与问。
“你往下看啊。”
男人修长的手指点住邸报上的一段文字,短短八个字,舒兰与读罢,却是大为诧异:“这,这能行?”
“这有什么不行?”
“索摩……能答应的么?”
“她是大燕的郡主,她凭什么不答应?”
舒兰与恍然:“怪不得陛下封了虎儿察部,敢是在这儿等着?可是,柔然人的可汗怕是要疯了吧。这一来,东柔然尽成燕土。”
“疯了好啊,狗急跳墙的时候顶好打。再说,东柔然人是柔然人么?”
舒兰与一怔:“这是怎么个说法?不是柔然人,还能是燕人不成?”
“说不准还真是燕人。”叶清瞻道,“你怕是不大清楚大燕国史,高祖当年驻守燕地,为了得到骏马与勇士,娶了两位鲜卑贵女,这两个,大的是我的□□母,小的,是陛下的□□母。”
“那不是鲜卑人么?跟柔然人有什么关系……”
“大燕立国不久,柔然人兴起,把鲜卑可汗击败杀死,鲜卑余部从此自号柔然……”
舒兰与心思一亮:“所以东柔然人是鲜卑部落后代?”
叶清瞻点头:“当然也混了不少柔然血,可他们的可汗,还有那自诩些正宗的柔然部落,都瞧不起东边这几个。大燕从东边入手,只是叫柔然可汗不悦,但若是西边开榷场的地方,那些部落也跟着来大燕表示臣服了,那柔然人的草原,从此就是大燕铁骑的跑马营。”
“……所以大燕与他们真能攀上亲戚……”舒兰与道,“□□母啊,这一重血缘刚刚好,不多也不少。多了不像话,少了没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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