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
才刚满二十岁的女孩,漂亮优秀、性格温柔,偏偏就要遭遇这样的事。
隋漾倾在这一刻完全理解了她爸爸感同身受的悲伤,殷殷切切的嘱咐。
都是圈子里的人,她稍稍一打听,就晓得秦池的情况。甚至还可以通过牧云的近况来猜测出秦池究竟是好是坏。
昨天下午的商会,牧云没去。
显然就代表着秦池的情况不容许他在那个关头参与会议。
隋漾倾不好受,真的不好受。
她低着头,给秦臻发消息时,侧耳捕捉到班上同学们八卦的后续内容。
“我刚问了下文学院的社员,她说这两天古文课顾老师请假了……说是之后补上。”
“噢……”
“想也知道肯定是去医院忙事了。”
“唉……”
饱含惋惜的叹息声,从人们的喉中溢出,落进隋漾倾的耳朵里。
她拿手撑着脸颊,看到外头窗户堆积的皑皑白雪,电线杆上、树枝枝丫上,也有着堆积的雪粒。
一阵大风刮过,忽的一下,就把雪团吹散,纷纷砸落在过往行人的伞面、帽上。
冰冷的寒风从窗户缝里钻了进来,她冷得又打了个哆嗦。
这个冬天,真的很冷。隋漾倾想。
……
阿康给苏一杳发消息,问她能不能来公司一趟。
苏一杳好半天才回他,说是自己只能腾出下午的时间去公司,上午她要去医院。
阿康没有在电话里多说什么,只是叹着气,宽慰着的来了一句:“好,你自己也注意身体,下午到公司,有事要和你谈谈。”
等下午到了公司,到达办公室,秦池发现办公室里除了阿康外,还有老板。
他们瞅见她,先是一愣,后又叹息。
阿康:“杳杳啊,你这两天是不是太累了?”
办公室全身镜,足以照出躯壳【苏一杳】的状态,属实不佳——眼下微青,浓睫低垂,有种莫名其妙的“丧”感。
确切来说,是那种近似于“心灰意冷”的情绪。
阿康看到她很轻地笑了下,承认了:“是,有一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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