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之前对我妈也不客气,她怕了你还不行吗?”
青年笑:“当然可以,你继续说。”
牧丞迟疑了一下,又觉得机会难得,他好不容易来一次,不能没要到点东西就狼狈走人。
于是道:“我爸当年给我妈买这花瓶,我手机里还有微信记录、微信聊天记录实拍,可以做证据。”
青年托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盯着他看。
管家在一旁,心说,牧云先生今日的欢乐都是牧丞给的。
他昨天回来时,脸色算不得好看,也算不上太难看,总之就是普普通通。
好在今天一大早醒来,牧丞来给他们看笑话。
想到这里,管家舒心地笑了。
牧丞:“而你,把一个花瓶送给什么病秧子协会,一群心脏病病人,得了病没钱治个屁啊?”
“该死的就死,还治病,治个xx!”
“把我妈的花瓶送人,你倒是菩萨心,人情都是我妈的!”
青年的瞳孔缩了起来,像是大型兽类遇到猎物,机敏冷漠、阴鸷残暴,他脸上的笑意缓缓收了。
然后,牧丞听到他轻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什么?”
牧丞还没说完,话就被牧云打断。
他茫然地溢出这两个字,就看到青年起身,在他身前站定,他要高他十公分,牧丞遗传了他妈的矮个子,在男性中也只有一米七多点的个儿。
他站着,他坐着。
牧丞的气势更加羸弱。
牧云拿手掌拍了拍他的脸,动作轻慢,语气轻蔑而刻薄:“哥,你做梦倒是挺会做……”
很凉,像是毒蛇红信吐出,丝丝作响。
牧丞感到背脊升腾起一阵凉意。
他连避开都来不及。
牧云勾起嘴角,笑眯眯的,在他脸上又来了一巴掌。
这回的力道很重,打得他脸都歪斜过去,牧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疼痛从脸颊蔓延,再到传递到神经,他发出一声哀嚎!
“哥,关于那个花瓶的法律文件,我改天发给你瞧瞧。”
“想要花瓶?……下地狱和爸要吧。”
翩翩贵公子出身,用词典雅、语气冷凉,犹如丝绸滑过,他的笑意很淡,挂在脸上,像个虚假的面具。最后,青年道:“听说你和你女友分手了?”
又是刺心一锥。
“真是不走运啊。”
管家看到牧云转过身,接过他手上的湿毛巾,轻轻擦了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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