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无人应。
叮咚——叮咚——
还是无人应。
没人吗?秋云试探性地敲门,叫道:“有人吗?梁老师在里面吗?”
好像没有人。
秋云又去楼下瞅了瞅,3栋302室,没有错。
梁禾不在里面吗?那他在哪儿?
秋云静默片刻,拿出手机在微信里编写:梁老师您好!我是司马秋云,我现在您家属区的房门……刚刚写到一半,秋云的耐心已经耗尽,她的手指还未能像出事前那样灵巧地编辑九宫格输入,越是着急越是错别字连连。她干脆放弃了输入,直接拨打了语音通话过去。
嘟——嘟——嘟——
无人应答。
秋云有些慌了。
她顾不得礼貌修养,直接砰砰地拍打房门,大声喊道:“梁禾,梁禾?你在里面吗?”
楼下响起了脚步声。一位老教授买菜回来,秋云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某位退休老师。他见着秋云,问道:“同学,你找梁禾老师吗?”
“嗯嗯,是啊,老师。”秋云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忙问道,“我听说他生病了,今天过来看他。但他不在家?打他电话也不接,您……”
“他没住这里了。”老教授说道。
“没住这里?”秋云愣住,“可我同学说还来这里看过他的啊。”
“他之前住这里,但是前两个月搬走了。来看他的人挺多,不利于养病,他也想图个清净,就搬走了。”
“搬走了?那您知道他搬去哪里了吗?”
“这我不知道了。也没听说他有别的住处。在A市好像亲戚也不多。”
老教授走了。
秋云刚刚还像个精钢芭比可以猛力地拍门,可现在忽然就变成了被饿了三个月的非洲难民,毫无力气。她靠着墙根,慢慢滑落下来。
他不住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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