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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禾被浇成了落汤鸡。
他出门的时候没有拿伞,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外面的雨已经这么大了。但是他也没有回去取,当然,身后也没有人送伞出来。
他仰头迎接天上掉下来的雨水,天气广阔,可他却不知道可以去哪儿。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一抬头,鬼使神差,他竟走到了凤凰街89号。他嘴角浮起一抹笑,索性去旁边的杂货铺,买了几瓶酒,席地而坐。
雨顺着屋檐滴滴答答地留下来。
坐下的第一个瞬间,梁禾就觉得自己很幼稚。是啊,他就是这么幼稚,永远都不能成熟地把控一件事。内心自嘲,可手脚依旧我行我素。他天生就是这样的一个矛盾体,明明知道有些话不能说、不要说,可要是忍不住说出了口。唯物辩证法里说道,矛盾是一切事物发展的动力,具有同一性和斗争性。但这话放在自己身上却有失偏颇——他的内心永远在斗争没有同一,他的世界没有发展,永远停留在那个解不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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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云关好邱正宏的房门,又去自己的房间瞅了瞅——回来第二天,邱正宏把东边的厢房腾了出来,让秋云周末回来也有地可住。秋云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确定整个院子没有他人。她记得邱正宏跟她说过,周末会在,所以也从来都是周日才回来。没想到,平日回来,邱正宏竟然不在。
她只好打道回府,刚刚拉开院子的大门,一个人差点从台阶上跌落下来。
“梁老师?”她吓了一大跳,不知梁禾正坐靠在了她家门外,她甫一开门,梁禾便仰下来。
不过还在梁禾反应极快,一只手撑住了地。
秋云惊魂稳定,瞧着梁禾这一身湿漉漉的行头,诧异不已,“您……您这是上我家来大变活人?”
梁禾没想到秋云在家里,她不是只有周末才回家吗?但他又一次反应极快,说道:“你在家?我本是想来家访的。”
秋云瞧着梁禾身边还有边上的酒瓶子,咧咧嘴:“您来就来吧,怎么还带着东西……”
梁禾起身,他的头发一撮一撮倔强地立着,并不理会秋云的打趣,只说道:“我改日再来。”
说完便转身要走。秋云忙道:“哎哎……梁老师,这么大雨,你上哪儿去?进来避避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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