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撇下自行车:“我吃多了,我走回去。”
梁禾更懵了,一把抓住秋云的胳膊:“这……你……这这么远,你怎么走回去?”
秋云转转头,动动筋骨,顺势甩掉梁禾的手:“11路,双腿走啊。”
梁禾觉得头有点大:“你别开玩笑了。”
秋云迈开步子就走:“我看看上去像开玩笑?”
“那你说这车怎么办?我总不能一人骑两辆吧?”
秋云才不管呢:”反正不是我的,更不是我借的。”
是的,她才不想管呢,她现在脑子有点烦、有点乱,好像到了更年期,最好谁也别来招惹她。而且,一想到她来的时候骑着陆夏兰骑过的自行车——哪怕不是陆夏兰的、只是陆夏兰骑过而已,她的屁股好像比她的脑袋意见还大,恨不得找个树干使劲蹭屁股,把裤子蹭破了才好。
她闷头往前走,忽然听见后面自行车铃声一阵响。
秋云用余光瞧去,有人在她身边停下。
“上来。”他说。
秋云慢慢转过去,上瞧下瞧,眼里挂着个问号。
“上来。”他又说。
“上哪儿?”秋云问。
梁禾示意自行车前面的横梁。
秋云心跳莫名快了起来:“这儿?”
梁禾动了一下喉结:“嗯。”
秋云的低下头,脸有些烧,她深吸一口气,眼波在夜色中流转:“哦。”
她莫名有些开心,想大声笑出来,但又死死咬着嘴唇,慢慢坐到横梁上。
有些冰、有些膈屁股,但是好像又很温暖。
这个时候,她想起今晚开始见到梁禾推出自行车的情景,她那个时候就对这个场景有幻想和YY。现在这个场景居然成真,她下意识地想,这是不是命中注定?
她不敢动,笔直而挺立地坐着,刚刚的任性和拉风荡然无存。梁禾的手环绕在她身边,声音低低地被风传过来:“走了啊。”
她应:“嗯。”
走了。
自行车走了。她轻轻扶着前面的车把手,晚风迎面扑来,带着不知名的花香。
这的确是春风沉醉的夜晚啊。
“梁老师 ,”秋云偷偷咧嘴笑,“你这算不算酒驾?”
“……好像是的。”
“知道吗?”秋云说,”在我们那个年代,酒驾是很严重的,属于犯法的。“
“你们那个年代?”
“是啊……”秋云半真半假地说:“三年一个代沟,你算算,我们早不是一代人了。”
“喝了酒,我头有点晕晕的,算不出来。”梁禾不禁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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