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秋云瞪大了眼睛,“你怎么……”
“……“陈丽萍不说话。
秋云径直走到沙发钱,拿起手机,直接给她转了一千二。
“我这个月工资,最后还剩500了。”她对陈丽萍说。
“我……我……我不是……其实我……“陈还想申辩什么。
秋云抬起手,不耐烦地用手势打断了她:“妈,我这几天很累,明天博物馆开展,我一早就得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秋云……”
“以后运气不好就别去,至少爸回来不要看到家里一贫如洗。”秋云越说越生气,径直关了门。
客厅里一下变得安静。
陈丽萍望着秋云紧闭的房门,慢慢红了眼睛。
秋云其实也知道,最后那句话说得有些重了。近一年多来,陈丽萍是变得贪玩好耍,重心不在家里,但是她很少伸手向秋云要过钱。她打的麻将一向不大,也就几毛一块的,输赢几十,多数还是赢的。秋云印象中只有两次陈丽萍向她要过钱,一次是她被人算计输了八百,回来哭红了眼,之后一个月都没有再上牌桌;再有一次,便是这次,输了一千二,不知道她又能不能吸取点教训。
秋云的闹钟定的7点,她早上打开房门,发现陈丽萍已经做好了早点,坐在餐桌前等她。她很意外,陈丽萍迷上麻将后,基本没再给她做过早饭。
兴许是昨天输了,自觉有些理亏。秋云想。
于是她也不客气,洗漱完毕就直接上桌,正好是她喜欢的虾仁馄饨。
“妈,”秋云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昨天我说话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嗯。”陈丽萍应了声,低头喝豆浆。
“最近要是运气不好,就别去了,外面跳跳 舞也行。”秋云又说。
“嗯。”
秋云瞧了瞧,今天早上的陈丽萍特别低眉顺目的,看来这次输这么多,她心里还是挺过意不去的。
秋云倒觉得挺别扭,打算再次表示自己的和解:“今天这馄饨还不错,是你早上现做的吗?”
“嗯。”陈丽萍还是低头应声。
秋云抬起头,有些奇怪:“今天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陈丽萍却只说:“你赶紧吃吧,喜欢就多吃点,锅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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