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十分的有眼力见,找了个借口便走了。
赵乐之将手里攥着的账本放在了旁边的小桌子上,欢欣雀跃的回过了头:“姐姐,你莫要过于担心,虽然说咱们镖局允诺给镖师们的受伤补助相当的丰厚,但最近珍宝阁进项颇多,还是能够承受的住的,并且略有剩余。”
“有你在,我担心什么。”付绵绵闻言,清浅的笑了开来。
之后她从正门进入到了账房里,在赵乐之的对面坐了下,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经有些微凉的茶水抿了一口:“最近东城区那边有了不少的传闻,你怎么这般不小心,对付唐府那起子没有什么脑子的人,还闹出了这么多的风言风语。老太太和大夫人竟也听说了,还颇为担忧的派人来问过我,你这样以后就算和离了,又有哪家门风清正的敢要你?”
本朝和离再嫁的先例是有的,说白了光是凭借着威武侯赵力在皇帝面前的脸面,日后即便赵乐之回了侯府,那也是有一堆小官家里争着想要把她抬回去做正妻的。
经过了最近一段时日的沉淀和思考,赵乐之的思想较之以前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她闻言撇了撇嘴:“车到山前必有路,姐姐不会盼着我为了以后那还不知什么样的日子,就生生的把自己憋屈死吧?”
憋屈死?
付绵绵将已然到了嘴边的笑意硬压了下去,原剧情里赵乐之的承受力那叫一个高,怎的现在竟半点委屈都受不住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后,这才抬眼看向了对面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长歪了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赵乐之许是觉得她不信,便开始掰着手指头解释:“姐姐你看呀,我若是选择和离后再嫁,那对方的门第肯定是挑不得了,而且上门求娶的八九不离十都是父亲一脉的武官。这些武官官职不如唐胥高,我万一真的嫁过去了还要日日担心唐胥给他在军中使绊子,况且我可不想低他一头!”
“父亲当初离京之前,曾表现出了想要辞官的意图,到时候他可就不是大昌国人人都要给上三分薄面的不败战神了,兄长又是个扶不起的,最后我那新嫁的夫君又能对我好到哪里去?”
说来说去,就好像女子活该是男人的附属品一样,出嫁前倚靠父兄,出嫁后倚靠夫君,最后过成什么样,听天由命。
付绵绵闻言一挑眉,听着对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竟像是不欲再嫁了。对此,她并未作出任何的评价,总归是自己的人生,旁人插手不得。
“对了,姐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镖局啊?是京郊那边不忙吗?难不成彰武城那边传来了好消息?是不是父亲就要凯旋了!”赵乐之说到最后几乎要蹦了起来,一双美目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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