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可是他出生那年,皇帝顾念着威武侯的情分,赏下的一块好玉雕刻而成的。方才也是被对方几个人激的脑子一热,才拿出来要抵做赌资的,输了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
若是被威武侯和他母亲知晓这件事,脱下一层皮那都是轻的。
然而就在他的手要碰到那块玉佩的那一刹那,付绵绵一个转身,十分利落的闪了开。见对方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她挑了挑眉:“小侯爷这是做什么?这些玩意儿可都是我自己赢回来的,您是男子,常年行走在外,该不会这些规矩还让我一个‘小丫头’来教吧?”
赵固收回了手,不自在的干咳了两声:“那你想如何?”
“小侯爷若想要,可以拿银子从我这里买,市面上的价格就好。当然了,若是小侯爷要硬夺,我也毫无办法,可要是闹起来被侯爷知道了……”付绵绵言罢,就迈开了腿,成功绕过前面挡着的主仆二人,脚步轻快。
她的心情颇好,虽然耽误了去水池边,可怀里的这些都是日后能活命的宝贝啊。她不是原主,自然受不了在这侯府里让人阴阳怪气一辈子,总归所有人都巴不得她走呢,这样一来她就更不会客气了。
许是顾忌着威武侯,又或许是压根不缺这点银子,当天下午赵固便派小厮过来老太君住的鹤松院,把玉佩给赎了回去。
付绵绵将一沓银票小心翼翼的放好,盘算了一下那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还能卖上不少的钱,这些钱在她脱离侯府之后应该能买下一间还算可以的商铺,甚至手里还有的剩,以后的日子怎么都能衣食无忧了。
傍晚的时候,趁着夜色朦胧付绵绵再次溜出了鹤松院,这回毫无阻碍的寻到了昨夜的池塘边上,站在那里四处打量了一番。
这里位于威武侯府的西北角,因着附近的院落都没怎么住人,所以显得有些荒凉。即便时常有仆人过来打理,看起来也仅仅只是打扫一下池塘上的小木桥及不远处的凉亭,池塘边杂草丛生,有的地方的杂草和野花的高度甚至已经超过了她的小腿。
她一眼就看到了昨个夜里自己挣扎着爬上来的位置,那处的野草被她折磨的够呛,东倒西歪的十分显眼。
除此之外,她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略作思索便开始绕着池塘的边上走,在走到刚刚所在的位置斜对面的时候,她忽而停了下来。
这里的地面上只有一层浅浅的草皮,甚至还能够看到下面那深棕色的土壤,显然是经常有人过来的。她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的观察着,里面的脚印很凌乱,但是有几组看起来很新鲜,其中还有两道疑似有人被拖行而留下的印记。
付绵绵愣神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站起身,发现她当下身处的位置周边还长有不少陈年古树,能够起到一定遮挡视线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