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就做个奶糖吧。
幸好她做蛋糕的奶油也都有剩下的,做个奶糖不成问题。
次日
燕秋姝早早起来,吃了早餐,就去看萧怀启了。
两个院子隔得不远,不过走两步就到了,她去时,谢清韵正在熬药,眼下有些青色,面容也憔悴了一些,估计一晚没睡好。
注意到她的到来,谢清韵扬起笑容:“阿姝来了,吃了吗?”
“吃了,大少爷怎么样?我来看看他。”燕秋姝点点头,走到她身边,看了眼那药罐子,可惜已经熬得差不多了,用不上她。
也是,没见有妻子的情况下,未来弟妹给大伯熬药的。
燕秋姝只能客气一下。
多了一个身份,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十分苦恼的。
谢清韵也正在收尾时,拿着厚厚的布包裹着药罐子的手柄,熟练的将里头的汤药倒入瓷碗中。
夏日的早上总是格外清亮,但这股热气一出来,就不凉了,她端着药:“跟我一起进去吧,他也是刚起来没一会儿,正在看书呢。”
燕秋姝点点头:“我给做了个奶糖,刚从冰窖拿出来,冰凉凉的,喝了药再吃这个,很好吃的。”
“那感情好!”谢清韵噙着笑容,虽然眼底还是充满苦涩,昨日好好地喜事,一下子成了这样,受伤的还是自己丈夫,这种憋闷,她心里不舒服,但不会对旁人说。
两人走进去,萧怀启果然在看书,都没注意到他们,五官没什么表情,眼睛似乎有些发直。
谢清韵眉头却拧起:“看不下去就别看,拿着书都半个时辰了,都没翻一页。”
萧怀启恍然回神,便笑道:“没有,就是想事情去了,药熬好了?我来吧。”
说着他伸出手,十分自然的迎接自己的新药。
萧怀启面色苍白,比起之前好不容易养好的脸色要难看很多,脸上没瞧见什么伤痕,唯有露出的手上,看见一处红肿。
燕秋姝仔细一瞧,不止一处,哦,是两处。
光是一只手就两处,那他身上……
燕秋姝的目光让他感觉到了,他像是才反应过来,浅笑道:“阿姝也来了,快坐下。”
不是第一次吃狗粮,但是第一次被这么无视的燕秋姝囧了囧:“我做了点奶糖,你喝了药可以吃两颗,软绵绵的,很好吃。”
她接过水浼端着的奶糖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盘子里奶黄色的小方块糖堆成一个小山,一靠近就能闻到它散发出来的奶香味。
萧怀启笑容真切了两分:“阿姝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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