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可谓是大快人心,一传开,百姓们便纷纷拍手称快。
云乔却并没因此松懈,趁着芊芊来宫中探望时,叫她带话给傅余,留神盯着赵铎所在的牢狱。
“虽说平侯自顾不暇,但赵铎毕竟是他的嫡子,若非万不得已,总不会真叫他午门斩首。”云乔向芊芊解释道,“虽说没什么凭据,但我总觉着,赵家可能会想方设法动手脚……”
“以防万一,还是请他再费些神,帮我多留意些吧。”
芊芊认真记下,出宫后,便立时将这话转告给傅余。
“她与我想到一块去了。”傅余颔首应了下来,又笑道,“放心,我已经悄悄在那牢中安插眼线,若是有什么不对,会及时知会我。”
饶是如此,还是险些出了差错。
也不知究竟有意还是无意,赵铎行刑前两日,牢中更改值守排班时,将他那眼线调到了另一处。
傅余得了消息后,立时警醒起来。
他犹豫了片刻,连夜出门,但还未赶到关押赵铎的牢狱,便远远地见着了火光……
第二日一早,云乔正用着早膳,青黛进门来通传,说是昭阳殿那位闹着想见她。
因先前虞冉之事,赵雁菱尚在禁足之中,对外间事知之甚少。直到前不久,方才知道自家兄长被判斩首的消息,当即便晕了过去。
昭阳殿宫人想请太医来看,求到她这里,云乔也没为难,爽快地拨了个太医过去问诊。
但禁足依旧没解,叫她在宫中好好静思己过。
云乔没料到赵雁菱竟会想见她,左右无事,便索性往昭阳殿去了一趟。
这些时日未见,赵雁菱看起来倒像是换了个人,瘦了许多、面色苍白不少,更重要的是,眼眸中再没往日的神采。
高贵的家世娇养出骄矜的美人,可先是遭逢禁足,又得知家中出事,难免备受打击。像是被抽空了精气神一样,原本足以艳压群芳的美貌,如今也不显了。
见着云乔后,赵雁菱甚至都不肯再恭敬行礼,近乎疯魔地质问道:“那夜在佛堂,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她那时被吓得失魂落魄,养了许久才渐渐缓过来,随之生出些疑心。在得知兄长出事后,联系那夜自己被问过的话,总算是彻底明白过来。
她原以为云乔会否认,却不料,对方只是轻描淡写地笑道:“是又如何呢?”
“就算我装神弄鬼,难道会比杀人严重吗?”云乔凑近了些,问道,“你那兄长,奸|淫婢女、害人性命,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你难道就当真一无所知吗?”
赵雁菱下意识地后仰,想要避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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