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贞听他嘻嘻哈哈不以为意的讲述,突然觉得心头发酸。
若是当时他们顶不住,现在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小马一直说武将生职快,秦贞一问才知道,这三个孩子哪一个都是受过几次伤,尤其是江元白有一刀直接从后背斜着划拉了开来。
要不穿的衣裳厚,怕是人就没了。
江元白只在京都待了五天,便去了东都。
临走时,秦贞还让他给宋贤带了不少的东西。
沈君月斜着眼瞄着外头一直叨叨个不停的秦贞,直到他上了车,忍不住吐槽道:“你说,你若是个女人,是不是非宋贤不嫁了?”
秦贞摇头。
他还真没有过这种想法。
虽说和宋贤很和得来,但是若真是性别不同的话,宋贤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但是哥哥肯定是滴。
沈君月乐了,“那你说说,你的理想型是什么?”
“姚大人或者周大人那样的吧。”
姚季仁对于画画的热爱不亚于他,两人经常趁着吃饭时间,休息时间聊各种书画方面的东西。
姚秀仁年长他几岁。
又有正儿八经的先生教,在这一方面,能给秦贞提供许多新的思路。
他就发现,自己最近在色彩上比以前更讲究了。
周良辰都是自个儿学的。
因为没钱,学的特别杂,不过在构图方面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而且他平时话不多,自己又刻苦努力。
这样的两个人才是他的理想形。
沈君月算是听明白了,他是想找同行。
而且这两位前几天才来家里吃过饭。
秦贞还给她介绍过。
姚季仁是一个儒雅气息浓厚的大叔型美男。
周良辰么多少有点忧郁美少年的气质,但是一双眼睛又特别明亮干净,笑起来还略带腼腆。
沈君月终于知道,为毛秦贞对她动心不起来了。
人家不喜欢她身上这种烟火气息。
到了九月中旬,各省的乡试成绩陆陆续续传到了京都。
洛省的成绩传来时,秦贞第一时间便去了刘大人那儿看。
刘大人道:“老夫刚才扫了一两眼,发现你们青平县今年还中了三个人。”
秦贞看了一眼名字,心头一喜。
开心道:“这三位都是我师兄,咱们是一个私塾出来的。”
王福礼这运气一向都不错,今年挂了个二十八名,算是中上游了。
许中义比他差了那么一丢丢,三十六名。
柳三排在倒数第三,不过也算是稳稳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