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道:“你觉得这账目有问题?”
秦贞摇头,“账目没问题,许多东西都能对得上,不过我觉得大人有时间还是自己再略过一遍,毕竟我也是头一次做这么重要的事情……”
他是自己没信心。
做为一个艺术生,虽说在家里时被沈君月逼着看账本。
给工人算工资,但那都是自家的二两银子,账面简单数量极少。
与陈大人这儿一个府的账目根本不能一概而论。
更何况这还是税收方面的东西。
本来就数学不太好的秦贞,这几日硬是撑着不敢打下盹,生怕哪里的账目对不上了。
陈大人笑道:“你是不相信自己?”
秦贞不好意思挠挠头。
陈大人道:“老夫觉得你做的相当好,再说了你与老六都瞧过了,而且还有那么多账房先生,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正是这个道理。不过你说的对,这种东西,有时间自己过目一下稳妥些。”
于是,本来第二天不用来的秦贞,又被陈大人喊了过来。
秦贞:“……”
说好了自己看的。
腊月二十五这一天,秦贞总算是把手上的工作交接完成了。
陈大人道:“看得都眼花了。”
也亏得他不是户部的,否则十年如一日的看数字,肯定把人给看傻了。
秦贞反正现在都有点傻了。
发誓以后做什么工作,都不去户部。
太惨了!
陈大人留他在家里用了午饭,知道他和宋贤打算年后进京,还特意给他写了封推荐信。
是宛省会馆的,每年进京参加会试的举子,有一大部分都会去会馆。
会帮人生地不熟的同乡找住处,遇到什么麻烦也能过去,陈大人道:“当年老夫初入京时,就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
“会馆的各位同乡人都蛮好的。”
秦贞觉得心里暖暖的,用力点头,“大人放心吧,我会努力的。”
陈大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又鼓励了他几句。
让秦贞走时,帮他捎点东西,是给叶大人和他另一位好友的。
秦贞:“……”
您这是双层保障啊!
跟亲爹也没什么两样了。
秦贞从陈大人这儿回去,天空又飘起了大雪。
讲真,他在老家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么能下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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