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贞哄走了佟先生夫妻,这才坐车离开。
阮氏硬是忍住没哭,直到马车转得没影了,才红着眼眶回屋呜呜的哭了起来。
沈君月这次也表现出了极大的不舍。
还问秦贞钱够不够,顺便给小七带了些吃食,说是自己配的营养餐。
沈母以为女儿开窍了。
伸手拍了拍她的背道:“别担心,阿贞是个老实孩子,肯定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
沈君月抽抽嘴角,“我是舍不得小七。”
多好的一只大鹅呀!
膘肥体壮,一看就是个好基因的。
而且智商也高,可惜她这两天特意领着小七到后院瞧了瞧她养的那些鹅,没有一只被它瞧上的,倒是有几只母鹅瞧上了小七。
算了,与其指望秦贞的鹅,不如她自己好好养一只。
秦贞他们回来的时候,虽说了拉了货,不过都是耐磕碰的,可这次过去,带了满满当当的酒,生怕路不平把酒坛子给磕了。
于是,路上就比回来时多走了三天。
待靠近砚城,就见陆陆续续有许多人出城。
有人欢喜有人忧。
憋了一路,秦贞终于忍不住道:“师兄,我有点儿害怕。”
这几日大家嘴上都没提这事。
甚至在打尖吃饭时,旁的客人说起这次秋闱的事,他们都不搭一句话的。
如今,算是近乡情怯。
宋贤捂脸,“说实话,我这几日都没睡好。”
一是他娘的身子的确不太好了,因为是老毛病,也只能好生养着。
二是他确实想着这次就中了秋闱,好上京找爹去。
可这几日,总做一个梦,梦见自己名落孙山,那感觉,每天半夜都被吓醒。
宋贤苦哈哈道:“不瞒你说,我不止梦见自己没中,还梦见你没中。”
秦贞:“……”
好巧,我也梦见自己没中。
两个难兄难弟差点抱头痛哭。
赶车的小陆笑道:“两位公子别难过,咱们不是常说梦是反的吗?”
秦贞想识同他这个观点,不过他却知道还有一个说法,梦有预知的能力。
近期发生的事情,大概能感应到。
虽说都不靠谱,不过确实现在一说出来,一颗心揪得更紧了。
进了城,小陆驾着车把他们送到了府学门口。
秦贞刚跳下马车,就听一个声音道:“唉,秦师弟,你回来了!”
秦贞扭头,就见同院的刘师兄和赵师兄笑着朝他走了过来。
赵师兄拱着手笑道:“师弟,恭喜呀,这次你可算是给咱们府学长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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