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该跟你聊天。
单细胞繁殖还是咋的?
正月二十,府学所有的学生都已经到齐了。
今年的分班考正式开始。
被宗先生恶补了十来天,秦贞感觉自己还行,结果卷子一发下来,多少有点傻眼。
诗词歌赋,甚至琴棋书画都有涉猎。
不仔细看,以为这是艺术类的考场?
其中诗词还要求各写一首。
秦贞差点哭出声来,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文章大有进步,逻辑方面也更清晰了,就连例子举得也特别恰当。
再也不是大白话了,三言两语能说尽世间百态,结果,偏偏人家不考这个。
秦贞艰涩地把磨墨得又细又滑,最后一咬牙先去写大题了。
直到所有的内容都写完了,也检查过觉得没什么错处,这才开始掰诗词。
先生喊交卷的时候,他才把改了好几次的诗给写了上去,磨磨叽叽地最后一个把卷子给交了上去。
出了考场,王福礼和宋贤已经在外头等他了,知道他这方面不擅长,宋贤也没敢多问,只道:“今日厨房做了咕咾肉,咱们趁现在人还不多,赶紧过去不然怕是抢不到了。”
王福礼道:“要不出去吃吧,我家娘子今日去我姐那儿了,家里就剩我一个了。”
秦贞道:“不去,我就要吃咕咾肉,出去了还得花钱。”
王福礼磨牙,“你小气鬼!抠死了!”
话虽如此,见秦贞不那么愁眉苦脸了,两人也放下心来。
王福礼的成绩在整个府学二百来名的学生中并不出众。
而且他也没想过今年参加秋闱。
目标就是乙一、乙二这样的班级。
秦贞和宋贤是奔着甲一去的,结果这场考试一上来就给秦贞当头一棒。
多少有点儿受挫。
虽然咕咾肉很好吃,秦贞吃得却不怎么多,反而问王福礼:“师兄,我听说陈大人的诗词特别好……”
也不知道找他开点小灶行不行。
上次陈大人虽说了,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他。
但是秦贞实在不太好意思。
王福礼道:“我觉得行,陈大人对咱们这些老乡都蛮照顾的。”
“他本来还想指点我功课的,不过你也知道,我能考上秀才,那都是走了狗屎运的,我可不好意思找他,不过你去的话肯定行,要是你不好意思,我陪你去,我这个人脸皮厚。”
秦贞听得心里暖暖的。
“我家娘子给我带的两坛子酒,我刚好给他送一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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