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有些点他不是很能接受。
画画这种事情,就跟唱歌差不多,想唱就唱,想画就画,没钱了卖一幅也无所谓。
可你入派之后,会要求你跟交作业一样,一季度交一幅画,如果中间有什么派内活动,类似于诗会这种,你还得额外画。
自然这类活动,还会定名目。
你还得把画送到指定地点……
乱七八糟一大堆,这年头又没有快递,你信封从县城到府城,跑腿钱都不少呢,更何况是把画送过去。
秦贞觉得,这买卖太亏了。
压力山大不至于,但是被人这么压着交作业,多少会有逆反心理。
而且他入派之后,身份肯定就是个小娄罗。
与其给别人当马仔,还不如将来自己有能力了,自己创个画派。
他连名字都想好了——七星派。
要是七星不好听,叫北斗也行。
余大爷愣了一下,笑道:“那你什么时候想入派了,随时可以找我。”
秦贞点头。
到了画铺,秦贞发现余大爷把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
甚至连墨都要亲手上手帮他磨。
秦贞忙道:“不必,我自己来。”
余大爷道:“七公子还没有书童是吗?”
秦贞点头:“许多事情我可以自己来,有书童反而是个麻烦事。”
他们家目前的情况,养个书童反而不美。
一没住的地方,二没多余的钱,依沈君月的性子,书童的开销肯定得从他这儿出,还不如光棍好呢。
更何况,他们私塾的师兄们都是自己一个人。
王福礼家境那么好,都没有书童,更别说他了。
余大爷见他一边磨墨,一边审视着桌上的纸张,目光划接了一遍又一遍,也不好再开口了,只得站到了一旁。
画铺的房间足足有三间,一张桌案边还空余不少。
王福礼他们就站成一排,秦贞手挥到哪儿,他们就往那儿移动。
待秦贞停笔时,王福礼才惊觉,自己脖子居然能直起来了。
韩五和韩七虽不是头一次看秦贞做画,可昨天毕竟是小不丁点的一块,今日这可是六尺全开,是昨天的好几倍大小呢。
不料,他左右手各拿了一支笔。
右手的笔粗,左手笔细,这样左右开弓,一幅画画完,居然比昨天的还快了一些。
余大爷望着姿态各异,均往一个方向狂奔的几匹马。
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开口。
所以,这是完工了?
王福礼几人也极少看秦贞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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