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秦家的能力,别说给秦贞找像胡七爷这样的先生了,就是找像邹老爷子那样的都有些难……
柳成俊道:“三哥,想什么呢?”
柳三敛了神道:“有些好奇,秦贞的画是哪学来的?”
柳成俊道:“这我也不知道。”
他先前去秦贞家时,邹掌柜就来过两次,向他要画的。
秦贞的画卖得价格相当高了。
以秦贞的年纪,画出那样的画他们都觉得挺稀奇。
不过也确实有人天生就有这方面的天分,谁也比不了的。
想到此,柳成俊就禁不住有些烦躁,他和秦贞的距离可真是越来越远了。
柳三也知道他不知道,大家认识秦贞的时间也不太长。
于是看向躺在床上这几天极为沉默的佟师兄道:“师兄,你有没有听佟先生说过秦贞的画是跟谁学的?”
佟师兄嘲讽地看了两人一眼,翻身下床出去了。
柳成俊见人走远了,这才小声道:“你问他做什么,他到现在还生咱们的气呢。”
自打上次带着连夕找过秦贞之后,佟师兄回来对两人发了很大的脾气。
直到与连夕身边的人一打听才知道,连夕在那边受了气,而且他身上穿的衣裳确实是寿衣的花纹。
气得出了门就要把衣裳给撕了。
佟师兄看好戏似地说了一句,“连兄这样的水平,怕是斗不过我师弟吧。”
谁知,连夕一向脾气大,更受不了旁人冷嘲热讽,抬脚就踹了佟师兄一脚,咬牙道:“我的画好不好,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唱衰!”
佟师兄平时在私塾仗着与佟先生的关系,谁不给他几分面子,如此被人教训,而且当时人挺多,当场便与连夕打了起来。
自然连夕身边人多,光是书童就带了两个,他根本进不了连夕的身,还被人给揍了。
在外头吃了亏,回来便与柳三两人不对付了。
因为连夕是柳三和柳成俊招惹来的。
总之就是窝里横,家里没人管你,出门被教训的典型。
现在柳成俊三人内杠呢。
饶是柳成俊和柳三再三示好,佟师兄都不乐意与他们握手言合。
若不是囊中羞涩,再加上客栈实在没住的地方,佟师兄早就搬出去了。
秦贞这边已经被韩家人给送了回来。
韩四道:“七公子和众位师兄最近这段时间应该没什么事吧?”
秦贞想了想,点点头。
今晚与余大爷说好了,他早上读书,下午给他画奔马图。
因为在客栈不方便,余大爷找了家书画铺子,到时候那里什么都有。
韩四笑道:“不如我让车夫每日来接七公子与师兄们,曲先生每日在家学讲课,也就五弟和七弟两位学生,若是师兄们过去还能热闹些。”
韩七道:“对呀,几位师兄过来吧,先生的课非常有意思,而且先生并不严厉。”